克麗絲看著西尾一副慘白的臉色,忽然也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恐怖電影;她記得那裏麵隻要快領便當的家夥,大多在臨死之前都會露出此類表情。
“……”
克麗絲眨了眨眼,隻是安靜地坐在原地;而西尾更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僵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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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號樓,屋頂
“……”
戴著方片麵具沃羅德瞥了一眼董香離去的方向,轉過頭來,對朱雀說道:
“你不該來這裏的,朱雀。”
“……”
朱雀舔了舔嘴唇,她隻覺得嘴裏一陣苦澀,隻能苦笑道:
“你們,怎麼也跑到這裏來了?”
“總裁大人的命令,僅此而已。”
“那麼……我也在總裁大人的命令在內嗎?”
“當然,而且總裁大人特別關照過。”
沃羅德的雙手舉到胸前,沉聲說道:“他告訴我說,該讓你明白,自己要有個大人的樣子了。”
“……切,他自己明明也沒有多大,就知道教訓別人。”
朱雀背後爆發出鳳凰一樣的巨大羽翼,一雙赫然冷冷地盯著沃羅德,說道:
“那樣的話,我就證明總裁大人是錯的好了。”
“放肆!”
沃羅德怒吼一聲,猛地踏出一步;朱雀雙目大張,背後的羽翼忽地扇出無數道羽赫,襲向了沃羅德。
“喝!”
沃羅德一拳擊出,這一拳的威勢如同巨浪一樣,揮散了那些襲擊過來的羽赫;隨後他便直衝向了朱雀,大喝道:
“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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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方向的小樓處,此時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了。
“就是……這裏吧?”
董香大喘了幾口氣,她看了看四周,忽然發現,有一道明顯的血跡,就從小樓的門口延伸出來;這一幕讓董香心中一慌,隨後便閃過無數不好的念頭。
“金木……可別死啊!”
董香咬了咬牙,一腳踢開大門,走了進去。
“嗯?”
她順著血跡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大廳中,而穹頂下麵,卻隻有一個人站在那裏。
“你是……啊,綾人君的姐姐吧?”
白虎轉過身來,看著董香,微笑著說道:“竟然找到這裏來了嗎?”
“……你,你是……”
董香看了看四周,急忙問道:“金木呢?”
“大概是跑了吧。”
白虎指了指腳下的血跡,說道:“這裏的血,大多都是壁虎的。”
“……你是,什麼意思?”
“那個獨眼,估計是把壁虎吃了吧?”
白虎聳了聳肩,有些遺憾地說道:“等我到這裏來的時候,這裏已經空無一人了……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董香邊說便向後退著,眼前的白虎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董香卻敏銳地感覺到,空氣彌漫著的危險氣息。
“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啊。”
白虎的右肩後躥出五道利爪一樣的甲赫赫子,纏住了他的肩膀;他緩緩向前走著,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可有不少事情,想問問你呢,古董的小姐。”
“唔——啊——!”
董香轉身便跑,然而沒等她跑出兩步,一根甲赫便穿透了她的小腿,將她釘在了地上。
“朱雀,是不是也跟著你過來了?”
白虎拖著董香朝著屋內走去,冷哼道:“還有古董那群家夥,是不是?”
“放開我——!”
“嘛嘛,別這麼著急,雖說白鳩已經攻到了這裏,但是隻要野呂還沒有動,就還沒到撤退的時間——哦呀!”
董香背後的羽赫猛地躥出,掃向近在咫尺的白虎;然而那五根甲赫中的兩根輕輕一擺,就將董香的羽赫斬碎,隨後戳進了她的背後。
“啊啊啊啊!!!!!!”
“別這麼心急,這位小姐。”
白虎收回了全部的甲赫,將自己的西服上衣解下丟到一旁,走到董香前麵,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殘酷地笑道:“我們接下來還有不少時間呢,親愛的女士。”
嗖——!!!
白虎的身體一滯,不可思議地低下頭;他胸前突出四道尖銳的槍刃,而那些帶血的槍刃,似乎正在向外張開著。
“哼——!”
白虎猛地伸手攥住那四道槍刃,他的握力極為恐怖,竟然直接將那四道槍刃擰在了一起。隨後他立刻站起來,轉過身,嘶聲說道:
“六—月—徽?”
門口,六月徽瞥了一眼驚愕的董香,沉聲說道:“別介意,順路而已。”
“切,你不會以為自己是來上演什麼英雄救美的劇本吧?”
白虎一腳將董香踢飛到一旁的牆壁上,他背後的甲赫靈活地將那些槍刃抽了出來,而六月徽也清楚地看到,白虎胸前的傷口,迅速就愈合了。
“總裁大人可是提到過你呢,六月君。”
白虎閉上眼睛,微微一笑:“他特別說過,要我看看,你究竟已經到什麼地步了——激動嗎,六月君,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你可就有資格為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效力了!”
“是嗎,我怎麼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呢?”
“哈哈哈哈哈哈……那麼這個呢?”
白虎猛地睜開了雙眼,注視著六月徽;而六月徽則大吃一驚,身體忍不住微微顫動了一下。
白虎的眼睛,是赫眼——
——但是,隻有右眼!
“真是,意想不到呢。”
六月徽皺起眉頭,沉聲說道:
“你竟然,是獨眼的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