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樹就這點本事啊……你們的前景很堪憂呢。”
羊頭麵具熟練地轉著手裏的左輪手槍,看著田口護士,沉聲問道:“嘉納明博在什麼地方?”
“你,你說什麼——”
田口護士看著那張羊頭骨麵具隻覺得雙腿打顫;而在後麵,從天而降的那個身影也站了起來,那是一個金剛一般的魁梧男子,一身狂野的肌肉,赤足走在馬路上;他披頭散發,倒是兩縷胡子頗有種修行之人的意味。
“我靠,長胡子你來得也太晚了吧?”
忙著和月山對打的納基不滿地叫道,而金木卻認出了這個喰種:“6區的鯱?他怎麼——”
“是你太慢了!”
鯱怒喝一聲,隨後朝著背對著他的羊頭麵具衝了過去;羊頭麵具察覺到了背後的壓力,突然高高躍起;鯱一拳砸碎了地麵,隨後猛地一個高抬腿踢向了跳起來的羊頭麵具。
哢嚓——!
鯱眉頭一皺,隻見他的腳心處濺出了一些鮮血;剛剛這一腳被羊頭麵具一拳接住,而那個羊頭麵具拳頭上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傷了他的腳掌。
“哇,這就是6區的鯱嗎?”
羊頭麵具看著自己拳頭上一層碎掉的黑色甲殼,咂舌不已:
“幸虧反應快啊,不然碎掉的就是我的骨頭了吧——哎呀,有殺氣!”
羊頭麵具的背後,金木突然掣出四道赫子斬了過來;然而羊頭麵具背後卻突然躥出四道影子,徑直迎向了金木的四道鱗赫。
嘎嘎嘎嘎——
“這是……什麼玩意兒?”
金木愕然看著眼前四條咬住自己赫子的蛇首赫子,仔細看去的話,那赫子分明就是從羊頭麵具的大衣背後的開口鑽出來的。
砰!
羊頭麵具反手舉槍對準了金木,隨後一發子彈就打穿了他腹部;傷口的劇痛讓金木不由一窒,更要命的是這一發子彈竟是打傷了他的赫包,導致赫子的力量立刻受到了幹擾變弱,而隨後那四條蛇首立刻將金木舉了起來,甩飛出去。
“那赫子……利世?”
鯱咬牙盯著被甩出去的金木,隨後看向了羊頭麵具,沉聲說道:“你這家夥……‘九頭蛇’?”
“一,二,三,四,所以是四頭蛇,不謝。”
九頭蛇哈哈大笑道:“很高興見到你,鯱。”
嘎哈哈哈哈哈——
九頭蛇背後的四條蛇首同時也爆發出了刺耳生澀的笑聲,鯱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衝著背後的納基喝道:“帶著那女人撤退了!”
“為什麼?”
“你個蠢貨!”
鯱都懶得罵他了,索性朝著九頭蛇突襲過來。
“好快!”
鯱的動作之迅速讓九頭蛇都不禁微微變色,然而他的反應也非常快,迅速後退躲開鯱的上踢,隨後向側麵一閃躲開緊跟著的一腳下踢。
“好小子!看招!”
鯱隨後便是一記右勾拳,而九頭蛇向後一掠隨後握住他的手腕,緊接著一腳踹在了他剛剛落下不久的右腿上。
“嗯!”
鯱的身體微微一蹌,九頭蛇的這一腳正好踢在了他身體力量不足的位置;借著這片刻的機會,九頭蛇猛地扭腰,一記過肩摔將鯱丟了出去。
“喝!”
鯱在半空中轉了個身,隨後輕而易舉地安全著陸;他盯著九頭蛇,冷笑道:“能跟老夫過兩招的,你還是第一個!”
“多謝誇獎,畢竟我當年也曾經被人當沙袋暴打過好幾個月呢。”
九頭蛇招了招手,笑道:“拜拜了!”
說著他猛地掠起,兩隻蛇首猛地伸長纏住了田口護士,隨後他就直朝著一幢大樓的頂端飛奔而去。
“快追,納基你這個蠢貨!”
“你少罵我——快給我追!”
納基和兩個手下迅速脫離戰團,朝著九頭蛇所在那幢跳了上去。而月山看向了一旁好容易才站起來的金木,隻見金木看了一眼,隨後也跟著跳了上去,才立刻對萬丈等人喊道:
“我們也上!”
---
“救命——救命啊!!!!!”
被兩條蛇首纏住的田口護士看著地麵裏自己越來越遙遠,忍不住驚恐地尖叫起來,而隨後她就被蛇首拉到了九頭蛇麵前,左輪手槍的槍管立刻塞到了她嘴裏。
“嘉納在哪兒?不說我就把你丟下去!”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砰——!
“啊啊啊啊!!!!”
九頭蛇隔著自己的赫子一槍打在了田口護士的腿上,引得她吃痛尖叫,而九頭蛇則冷冷地說道:
“我警告你,這子彈可是專門用來射殺喰種的,真要是直接打在你身上的話,我可以保證你斷掉一條腿——嘉納在哪兒?”
此時九頭蛇已經爬到了大樓頂端,抽回一條蛇首,將田口護士懸在空中,哼道:“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