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還是真夠煩人的啊!”
霍普瞥了一眼真戶曉,突然起腳衝了過來;真戶曉迅速拿出了另一枚手雷丟了出來,然而手雷飛到半路的時候,就被霍普的左手刺劍輕輕一撥,朝著月山那邊飛了過去;而她自己動作不停,依舊直朝著曉衝去。
“曉!”
亞門立刻將【庫拉】合成一體,從側麵襲向霍普;但是霍普卻在中途突然站住,原地翻了個身,一劍刺向亞門的手腕;在他吃痛泄力的時候,雙劍輕鬆地繳了他的械,順便還將他一腳踢開。
“再練幾年吧,蠢貨!”
沉重的【庫拉】被霍普像是玩具一樣旋轉著丟向曉,後者立刻側身避開;但是與此同時,霍普的劍刃已經朝著她的腦袋劈了下來。
轟!
一道灰色的閃電直朝著霍普劈了過來,眼看就要砍到曉額頭上的劍刃立刻被她撤回,同時向後滑了出去。而曉則站立不穩,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但是隨後她就看清了,刹那前霍普所在的位置,已經有一半灰色的大劍插在了地上。那之後,一個熟悉的背影,也出現在了她麵前。
“哎呀,有些意想不到啊。”
霍普帶著些困惑地說道:“你難道沒碰到奈克斯嗎?”
“很可惜,沒有。”
六月徽拔出地上的大劍【龍翼】,扛在肩上;而他左手則提著【武神】,戟指著霍普,哼道:“而且就算我碰到了,我也沒有殺他的必要。”
“啊啦?你別忘了,你的父母,可是被他殺掉的哦。”
“你給我住口。”
六月徽注視著霍普,忽然笑了起來:“你那身盔甲,很漂亮。”
“嗯,多謝誇獎。”
“正巧,我還需要,一副新的庫因克。”
六月徽森然說道:“你的盔甲,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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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施的另一端,在寂靜的通道之中,裹著繃帶的艾特正在蹦蹦跳跳地前進著,而走了一陣之後,她忽然停了下來。
“嗯,這是鯱先生的味道啊——不過聞起來,似乎有些不對頭啊。”
艾特有些疑惑地向前走去,忽然在拐過一個彎之後,看到了鯱巨大的身軀,正麵對著自己。
“哦呀,鯱先生——嗯?”
艾特忽然眯起了眼睛,隻見鯱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眨了眨眼,朝前走了一步,而那之後,就看到鯱直挺挺地麵朝自己倒了下來。
“啊咧?”
艾特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她隨後就看清了,鯱的背後插著五根黑色的短棒,似乎是沿著他的脊椎一路插下來;而在鯱的腰上,還能看到他尾赫殘餘的一段,似乎是被什麼利器切斷了,留下了一個非常光滑的平麵。
“哎呀,似乎有些不太妙呀。”
艾特向前走了幾步,就看到躲在角落裏正瑟瑟發抖的嘉納明博;嘉納看到她後,麵色一喜,隨後便拚命指著她的背後。
“哦?”
艾特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戴著太極麵具,西裝上滿是血跡的人站在遠處;那人提著一把武士刀,似乎正在饒有趣味地打量著自己。
“你是哪位?”
艾特嘖嘖驚歎道:“竟然能打敗鯱,難道你就是那位‘九頭蛇’嗎?”
“你覺得我很像喰種嗎?”
天啟開口說道,他指了指地上的鯱,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倒在那裏,而我卻能好好得站在站在這裏嗎?”
“洗耳恭聽。”
“因為他是個喰種。如果他是人類的話,不至於會敗得這麼慘;但正因為他是個喰種,有著致命的要害,所以隻需要動點小手段,我就能把他打趴下。”
天啟微笑著說道:“喰種的強大,在於赫子;然而與此同時,赫子也成了他的要害。如果剛剛他不是急於解決我而使用赫子的話,大概還能與我打上幾百個回合;但是他一旦用了赫子,就相當於暴露了自己赫包的位置。所以我隻要找機會捅穿他的赫包,立刻就能讓他變成一隻無害的綿羊。”
“哇,好高深的理論。”
艾特拍了拍手,隨後問道:“那麼,為什麼不殺了他?你好像隻是把他殘廢在了這裏,實際上,我想我隻要拔出那些鐵棒,他很快就能複原的。”
“那樣多無聊啊,我還期待著下次與他再打一場呢。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對他很感興趣。”
天啟指著那些鐵棒說道:“你知道嗎,那東西一根價值二十萬美金,之所以花費那麼多,為的就是能讓我以最小的代價製服一個喰種。隻可惜這東西目前大量積壓在我的貨倉裏,因為大多數人對陣喰種的時候,第一個想法,都是趕快殺掉吧。”
“嗯,說得不錯……不瞞你說,我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刷!
時空仿佛是突然停滯了一下,似乎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艾特就出現在了天啟的背後,而她有些困惑地轉過頭,看著正在好整以暇地摸著手中刀刃的天啟,忽然發現,那上麵不知何時,已經沾上了一絲新鮮的血跡。
“唔……好痛——!”
艾特猛地捂住胸口,她忽然發現一道血痕正從她腹部向上蔓延著,最終停在了自己胸口;而隨後,大量的鮮血就濺射了出來。
“我用這把刀,殺掉過一千四百二十六個喰種。”
天啟轉過身來,注視著繃帶下五官已經扭曲的艾特,笑著說道:“你覺得你自己,會不會是第一千四百二十七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