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下麵加了一個新年小番外,嗬嗬,有興趣的親看一下,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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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帶著團團和他的兩隻大寵物依依不舍地回到李家,目前正被李靜想方設法地束縛在自個兒家裏,一時半會兒,恐怕出不了門。
樓家一家子忙忙碌碌的兩個月時光,也眨眼間就這麼過去了。
破舊腐敗得讓人看不過去的官邸,已經被小茹從李家借來的能工巧匠們拾掇得幹淨清爽,雖然沒有京城的宅院精致細膩,好在麵積夠大,小動物們有了更多的活動空間,雖然缺少小熊貓盼盼最愛的竹筍,但它看起來到不在意,小狐狸和乖乖因為到了陌生的地方,變得十分乖巧,可以說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小茹。小茹帶著一群小動物,或是嬉戲玩耍,或是讀書,或是做實驗,或是處理家務,到比以前相處的時間多了不少。
廣州是新興的大城市,各種外國流進來的小東西又便宜又新奇,官邸裏麵也不可免俗地裝飾了不少夠新穎有趣兒的小物件兒,孩子們的兒童房甚至比在家的時候多了許多小玩意,除了柳家打造的木製玩具,模型玩具,老太太縫製的各類娃娃和漂亮衣物,小茹準備的各種益智貼畫類小玩意兒,還多了像萬花筒,琉璃珠子,刻著洋文的軍棋……
這些小東西逗得福兒和凡哥兒兩個顯而易見地對書本的興趣大幅度降低,還是丁峰看不過去,主動包攬了看孩子的業務,這才把玩野的小家夥們的心給揀了回來。
不過,對於福兒重新變得開朗活潑,老太太、樓易和小茹都覺得十分欣慰,自從小茹讓自家小徒弟寫了幾千個大字的檢查,又抱著她講了一通大道理之後,這小姑娘雖然聽懂了,聽明白了,但是小家夥貌似很不好意思,每一次看見樓易就躲起來,整個人也少了以往的活潑勁兒。
小茹知道她是因為自己忽然而來的任性覺得羞愧,這沒什麼好法子解決,隻能等她自己想通了,可是樓易卻難過沮喪得不得了,連和他的前任過招兒的勁頭兒都沒了,幸好小福兒沒有沮喪太長時間,還沒過半月,就被廣州與以前不同的生活給迷花了眼,整日帶著凡哥嘻嘻哈哈地玩,還趁著家裏宴客的時候結交了幾個小朋友。一直到丁峰驚覺不對,這才將兩個孩子管束起來。
相比於丁峰還有時間顧孩子的清閑,樓易這兩個月可是忙得焦頭爛額,不光是他的前任給他使絆子的問題,廣州這一塊兒貌似派係眾多,首先是軍政不和,另外,代表少壯派的激進人士不少,他們年輕氣盛有活力,看不起一幫子老臣,總想著自己做出番大事業來,可是那些老臣們又覺得這些小家夥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兩方人馬衝突頗多。
就說樓易手下的參政、議政、還有什麼管雜造的,管軍器的,管織染的等等等等,都不是一路人,雖然樓易才來沒多久,可是已經輕而易舉地發現這些人雖然在大麵上看起來挺和諧,幹起活兒來也都很麻利,但是,他們依舊經常互相扯後腿,時不時地鬧一鬧,折騰得所有人跟著不安生,樓易這個從京城出來的年輕人,哪見過這場麵?一下子就給弄懵了,他現在更是懷疑以前在吏部的時候看得那些文書根本就有著巨大的漏洞。
不得已,樓易隻好下力氣開始整頓各類事務,還要了解手下官吏的情況,他們的性情,脾氣,做事手段,還得立威,最起碼要讓所有人都得把樓易這個年輕上官當回事兒。
樓易忙著熟悉公務,至於那些有明顯敵對傾向的人員,暫時沒空兒搭理了,以至於小茹,也幾乎把那位姓曲的廣州知府和他們家的千金給拋到腦後,當然,前提是他們不再冒出來讓小茹看見……當然,考慮到兩家離得很近,隻隔了一條街的情況,這恐怕很困難。
傍晚,細雨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樓易難得早早處理完一日的公務,提前跑回家,剛一進客廳,就看見自家娘親正帶著曉燕孟妮兒和兩個繡娘納鞋底,是那種厚厚的千層底兒,樓易好些年沒有穿過的那種。丁峰抱著凡哥兒,拿著本公孫止老爺子主筆編寫的成語故事的小冊子,低聲細語地念著,旁邊坐著福兒,兩個小家夥都挺安生,看起來很喜歡這些小故事,而小茹正坐在窗戶旁邊兒,對著夕陽擺弄著什麼。
樓易沒打擾自家娘親,湊到媳婦身邊,伸長了胳膊,摟著自家娘子的肩膀,絲毫沒有顧忌屋裏偷笑的丫鬟和翻白眼兒的丁峰,“看什麼呢?”
小茹一扭頭,把一塊兒薄如蟬翼的布片兒湊到樓易眼前,笑道:“咱們以前拿到的那個可能是藏寶圖的東西,整理我的首飾匣子的時候,曉燕又給翻出來了。”
樓易回想了片刻,才把這事兒又從腦海深處給翻了出來,“啊,就是那個摸金符裏的東西?怎麼樣,有發現嗎?”
說實話,樓易還真是有些好奇,這玩意兒的質地連老爺子都認不出來,對奇特的東西好奇,那是人的天性,樓易當然也不例外,“要不,用火烤一烤?我記得老爺子說過,有一種顏料,隻有用火熏烤過才能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