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平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尋思道:“我覺著以書生哥這麼一表人才,高大威猛,顏值高帥氣,一定要找一門來錢快,又要幹得爽的工作……”
李書生被從來憋半拉不出屎來的莫平一番褒貶相加,倒是有點飄飄然,“是吧,哥是挺帥氣的,你的是什麼工作?”
“鴨!當鴨!哈哈……”莫平著,哈哈大笑起來,“沒準被那個富婆看上,你從此逆襲走上高富帥、迎娶白富婆、成就燦爛人生……”
李書生一拳砸去,罵道:“我爆你一嘴,鴨你妹。我是一個有內涵的人,我覺得有一個神聖而光榮的工作,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噗,書生哥,你不要臉起來,你當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莫平調侃道,“你的花亂墜的是什麼職業?”
“光榮而偉大的老師!”李書生自信滿滿地,“你瞧,我名字就叫‘書生’,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莫平又是噴笑出來,“拉倒吧,還老師,你不要去誤人子弟咯!還是好好的混黑社會吧!”
“滾蛋!你給我等著,當我站在三尺講台,對我的學生把我學富五車的才華展現出來,培養出國家的棟梁之才,那個時候,嘖嘖……”李書生美美地憧憬著未來。
“呃,你慢慢做白日夢吧!”莫平哈哈笑著,站起身,“隔壁王朝會所,新來些妹,有沒有興趣去玩一玩?”
“你個老司機,遲早死在車上!”李書生罵了一句,“我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不要蠱惑我。我明還要去找工作。先回去了!”
莫平也懶得和李書生鬥嘴,兄弟二人鬥了多年的嘴,但那份兄弟情義,心照不宣。
不管李書生是否找到體麵的工作,但隻要李書生一聲令下,莫平自當是馬是瞻,隨傳隨到。這就是兄弟!
臨走之際,莫平提醒了一句:“書生哥,賴星海那隻瘋狗,隻怕不會善罷甘休,你也多加心,以防他暗下毒手。”
李書生苦笑了一下,“喂,阿平,你當書生哥是吃素的?會怕賴星海這條狗雜種?”
“哈哈……我是怕書生哥走上講台之後,要靠教,不靠拳頭,會退化!”
“叼,看不起人啊!”李書生吐了一口唾液,與莫平勾肩搭背,走出了清影酒吧。
與莫平分別後,莫平進了朝會所,自尋樂子去了。李書生自顧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為了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他都專門租了一間單間出租房,一張大木床,亂糟糟地跟豬窩一樣。
木床一旁,一張木桌上對著亂七八糟的瓜子殼、花生殼、啤酒瓶、泡麵調料袋、泡麵盒等等垃圾。若不是因為看上去那張床還頗有幾分人煙,一定會覺得這裏是堆放垃圾的地方。
推開門,一股酸臭味撲麵而來,似乎李書生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麼男人。他總是這樣安慰自己,以便於自己繼續邋遢下去,不用有任何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