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清月打開牢門,走了進來,坐到了江錦的身邊。
“阮思恭帶人把清月閣包圍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殿下。”清月的眼睛裏閃過危險的神色。
“我在房間裏留了紙條,說是如果我在天亮之時還未能返回的話,就帶人前來清月閣解救我。”江錦轉向我:“我還以為我們等不到了呢。”
“真是的,你都不告訴我。”可是,清月能任他們把我們救走而不做什麼嗎。
“殿下真是智慧。”清月從身邊的食盒裏拿出一個杯子:“殿下,來喝口水吧。”
“不喝。”
“殿下是怕有毒嗎?這樣,我來為殿下試毒。”清月倒了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
“瞧,沒事。”清月把杯子遞給了江錦。江錦又倒了一杯,嚐了一口,確認沒事後跑到了我麵前,把杯子遞給了我。
“長安,喝了口水吧。”
“好。”我接過水杯,喝了幾口。
“噗。”疼痛如同炸彈一樣在體內炸開,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好痛苦,好痛苦,啊。”現在的我如同被千萬把鋼刀淩遲一般,連骨髓裏都是痛的。剛才的疼痛我還能忍一忍,可是,現在的疼痛感要比剛才強烈千倍萬倍。
“清月!”江錦衝到了清月麵前,拽住了他的衣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錦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就像是想要把清月生吃活剝了一樣。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清月推開江錦,整了整衣服:“削骨這種蠱毒呢,與水犯衝。被下毒者一旦沾水必定會生不如死,化為血水,屍骨無存。”
“清月,你好卑鄙!”
“殿下,你可別忘了,水可是你喂下的。哈哈,我不跟你們廢話了,我要趕緊走了,再見。”清月鎖上了牢門,轉身離開。
“清月,你要是個男人,就衝著我來,清月!”江錦踹著牢門,清月卻沒有回頭。
“長安。”江錦抱住我,用碎碗割破手腕,塞到了我的嘴裏。
“不要。”我想要推開他,卻怎麼也動不了,疼痛雖然有減輕,卻隻是一點點。
不知過了多久,江錦倒下了,是失血過多了嗎。失去了血液的我,也慢慢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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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沈姑娘,你醒了,需要喝水嗎?”我睜開眼睛,闖入視線的是一張精致的臉。這張臉不像是江錦那樣足以融化世界般的溫暖,也不同於清月那種蠱惑人心的妖孽,而是一種驚豔。
“不用了,謝謝。”
“沒關係,你的毒已經被解了,可以喝水的。”他將水杯遞給了我。
“嗯。”我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對了,江錦怎麼樣了。”他失血那麼多。
“他還沒醒,在隔壁房間,哎,沈姑娘!”
沒有等他說完,我就衝到了江錦的房間。
“江錦。”江錦躺在床上,臉上還是沒有一點血色,我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