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那聲音又來了,而且,這次聲音越發的靠近著她,小晚這下繃不住了,瘋狂的奔跑了起來。
“救命啊!我可不想死在這。”
她回頭看了看身後,著實被眼前的景象給嚇的慌了手腳,這哪來的野山豬?足足有十多個自己那麼大一隻,怎的還對她窮追不舍。
“山豬大哥,我多些時日不曾洗澡了,身子臭的厲害,我的肉不香,不要再追我了啊!”
小晚見求爺爺告奶奶不起作用,跺了跺腳,眉頭緊皺的加快了步子。四下打量著,前麵有個凹子,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心生一計。
小晚牟足了勁往前奔著,“嘿”的一聲,眼看著便要跨過麵前的溝壑,卻腳下不穩向下摔了下去,那山豬也著實笨了些,後腳便跟著跳了下去。溝壑之下傳來重重的悶響聲,一個身影卻一個縱身翻出了夾縫之外,踉蹌的落在了溝壑對麵。
小晚站穩,拍拍手上的“灰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深不見底的溝壑,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跟我鬥,你差得遠了!山豬兄,後會無期。”
擺脫了山豬,外麵她也不熟悉,那人肯定知曉怎麼出去,既然他要尋那狐膽,那她便先他一步,去等他好了,興許……借著機會,能擺脫這個鬼地方。
小晚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的東西,腳下步子動了起來。
……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小晚安撫著咕咕嚕嚕的饑腸,“別再叫了,知曉你兩天沒好好吃東西了,等尋著人,便給你吃一頓好的,可否?”瞧了瞧眼前,恩,快了,再走半個時辰,便差不多了。
有時候,小晚神氣起來,她都想對自己下跪,好好的膜拜一番。也不知哪裏來的好運,總感覺若不是這烮域囚禁著她,她能幹出好大好大一番事業。
半個時辰過去,果真到了那狐狸的洞穴,隻不過,被人先了一步。瞧著這身影,覺著分外眼熟,小晚氣不打一處來,“公子倒是功夫了得,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卻是苦了我在後頭被丟棄,若是我真有個三長兩短,您這心能舒服的下去?”
名郛決轉過身子,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嘲,“你與她樣貌相似,卻與她之間相差了足足十萬八千裏,若是她……想必站在這裏的便是她了。”
小晚聽到這個“她”,便有些煩心,原來眼前這人精於算計,知曉自己會跟過來,與他不相幹,生死便也不管了。真是便宜了這副皮囊,骨子裏卻是和其他男人一樣,一股子酸臭味。
她也不兜圈子,直奔著名郛決的心事而去,“若我有辦法將這狐膽取了來,你可會守信用將我帶出這個鬼地方?”
“定然。”
“希望你信守承諾,否則,他日,我必讓你付出代價。”
小晚取出口袋裏的夜明珠托在手心,“你可是攜著‘神仙草’?”
名郛決觸眉,這“神仙草”是來時,墨染萬千叮嚀囑咐,它是能將銀狐引來的藥引子,這氣味尋常人辨別不出,這銀狐卻是對它情有獨鍾,即便遠在千裏之外,隻要有這“神仙草”,便能尋著那銀狐。
小晚像是知曉他心中所想,一臉無奈,“這神仙草於人類無任何意義,既不能幫我逃出去,也不能幫我打死你,更不可能吃下去我就能裹腹。你予我,我能助你一臂之力,還能將我帶出這鬼地方,我何必冒著被你掐死的危險將它據為己有。”
這人是不是傻,天上掉餡餅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小晚發誓,出去之後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真的是……有失身份。
名郛決將袖中“神仙草”予了小晚。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便信她又如何。
小晚接過神仙草,從那又髒又黑的包裹裏取出一把匕首,看似仔細的在自己袖口上擦了擦上麵的鏽跡,將刀尖刺向自己的手腕。
在自己手腕處比劃了半天,著實下不去手。咬了咬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將刀尖劃了一個弧度,最後重重落在了名郛決的手腕上,名郛決觸眉,抬眸對上小晚惡作劇的壞笑。
小晚嘿嘿兩聲,將那血滴在了神仙草之上,明明隻需幾滴血,她硬生生放了半盞茶,名郛決不動聲色。
小晚自覺無趣,幹咳兩聲,匕首在半空再次劃了一個弧線,最後落在自己手腕處,眉頭不皺一下的劃破了自己的血管,鮮紅的血液與神仙草之上妖冶的紅融合在一起,奪目而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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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年,我又提筆,再次續寫墨流伊的故事,隻為完成與大家的約定。大家準備好了嗎?無虐不成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