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女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季北的身上,葉北冥不悅地摟緊了她幾分道,“好看麼?一直盯著?”
那話語中的醋意再明顯不過了。
蘇汐無奈地看了一眼他,迅速改口道,“不好看不好看!不及我家王爺萬分之一!”
整句話裏,葉北冥精準地撲捉到了“我家”兩個字。
他之前還不悅的唇角即刻浮現了一絲笑意。
“好了好了,該走了吧!我還想回京都了!”蘇汐不想再這裏看葉北冥陰陽怪氣的樣子了,轉身就往外走。
見自家王妃走了,葉北冥也連忙跟了上去。
之後半個時辰,南疆布政使的人馬才趕到,看到張府裏的血腥一幕,布政使都驚住了。
“大人,這張府和南疆陳家是有數不清關係,發生了這件事……”布政使司旁邊的衙役低聲說道。
布政使司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這些道上的種種事情不應該讓他們朝廷的人來管。
但是若是不管,這些事情流傳出去了,會引起百姓的恐慌,但是若是管了,指不定會得罪陳家。
在苗疆,要是得罪了陳家的人,那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朝廷的人也不例外。
上任布政使司就是這麼死的,想起來,現任布政使司還有些後怕。
真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了。
“不如先立個案,之後當做懸案處理吧。”另一個衙役上前來說道。
作為懸案處理,就是擱置一旁,根本就不會處理。
布政使司正在猶豫,卻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不必憂心,張府的事情,陳家不會管。”
女子的聲音猶如破風箱一般,不過南疆人都知道,這女子的聲音代表了誰!
布政使司身旁的衙役迅速跪倒在了地上,恭敬道,“謝陳家的不理會之恩。”
這布政使司才上任沒多久,他看了這場麵,不由得一愣,隨即在心中盤算著,這蠱毒對於苗疆人來說,果真如同神明。
蠱毒之人,果真得罪不得!
布政使司雖然沒看見那說話的女子在何處,但是他還是微微低頭道,“謝姑娘了,這件事情,布政使司定然也不會插手。”
說完,帶著那些衙役都離開了去。
離開之後,張府裏竟然升騰起了黑煙,之後便是一場燒了一天一夜的大火,張府裏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往日的金碧輝煌瞬間化為了灰燼。
在張府旁的高山之上,一個女子站在山巔之上,黑色的麵紗遮住了她的臉,那雙明亮的眸子在黑夜裏燁燁生輝。
“花奴,不讓她回來,真的就能避免這一切麼?”今日讓葉北冥和蘇汐走的那中年女子跟在後麵低聲說道。
女人放空目光看著下麵的火光,而後低笑一聲道,“不知道,這些事情,主子應該有底吧。我們做奴才的,不用過問。”
幾日後,蘇汐回到了京都,連日的趕路讓她一回去就撲到了軟軟的床榻上。
“夫人,您一定累壞了吧,珍兒為您準備了一些蓮子湯。”珍兒將蓮子湯端到了蘇汐的床榻前的矮茶幾上道,“沐浴的水也已經準備好了,依舊是上次的藥池,大人都吩咐了,夫人這幾日身子不舒服,要好好休息一陣。”
“恩。”蘇汐將頭埋在了軟軟的床褥之中,雖然這一路她都埋頭在葉北冥的懷中休息,但是畢竟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不是在馬車裏就是在客棧裏。
還是在家裏好啊。
“在家裏!”蘇汐猛然抬起頭來,突然一個激靈看向了珍兒。
珍兒不明白蘇汐在想什麼,隻是木訥地對著蘇汐點了點頭道,“是啊,這裏是夫人和大人的家啊。”
“唉。”蘇汐歎了一口氣,將頭埋回了床上,然後對著珍兒無力地擺了擺手道,“別了,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兒自己去。”
珍兒知道自家夫人好羞,不習慣別人幫著沐浴,便點了點頭道,“那夫人沐浴之前記得先喝點蓮子湯墊肚子,晚膳還有些時候呢。”
“恩。”蘇汐迷糊著應了一聲,聽見珍兒的腳步聲走遠後,她才坐起身來。
這裏是她的家麼?可是沒有明媒正娶,怎麼算的呢?
蘇汐坐起身子,端過了一旁的蓮子湯,正準備喝的時候,卻看見那蓮子湯仿佛變成了一麵鏡子,鏡子裏出現的竟然是葉北冥的樣子!
葉北冥唇角噙著一絲溫和的笑意,似乎正看著她。
“我在想什麼啊。”蘇汐歎了一口氣,將目光移開,卻發現自己最近怎麼老想著葉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