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麼問他,趙勝也老實的回答,我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就好。一改嬉鬧的神情,陡然站定在原地,麵對趙勝,雙眼緊緊盯著他,而對我突來的舉動,趙勝更是迷惑起來,也同樣盯著我的眼睛想從裏麵獲取些信息,但隻有一片的明亮與清澈再無其他。覺得這樣毫無意義要轉身時,隻聽我鄭重而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我就是賽潘安。”
其實這麼快的對他坦白,也是在賭,賭我對他的了解與信任,甚至迫切的希望我的誠懇能讓他感覺到我的真誠而能跟隨與我,即便輸了,我也信他不會把我的身份說給別人聽。他是個聰明人,我的這句話,他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被我突如其來的話震的當場楞在原地,好似不信自己剛才聽到的一般,疑惑的雙眼上下打量著我,確認我是否在給他開玩笑,但我認真而堅定的眼神,終於讓他接受了現實,合上因驚訝而張開的嘴,低頭沉默,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說實話,他的表情讓此刻的我比在酒樓見那些商戶老板還要緊張,很怕他也會因為我的性別和年紀而拒絕我,畢竟,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和自傲,很難讓他聽從一個小女人的安排。這時的時間過的無比緩慢,每一秒好像都在折磨我的心一般,其實,他商業的才能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但直覺告訴我,有他的幫助,我今後的路將會走的更遠。
猶如等待判刑一般的等待著他的答複,終於,宣判的時刻到了。這時的趙勝臉上沒有了平時的邪笑,認真卻滿含懷疑的看向我,低沉的對我說道,“我們在這方麵也沒有接觸,你就這麼信任我?”“是,我信你,我更信我自己。”自信肯定的話語,瞬間讓趙勝的雙眼如星辰般絢爛璀璨,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炫目起來,勾起的唇角又恢複了以往略微邪惡的表情,痞痞的笑道,“那,以後就多關照了!”相對而笑,一大一小的拳頭也握緊互相頂在了一起,像是完成一個共同的目標與協議般。
敞開心扉的兩人無話不談,更多的是談論將來的目標與規劃,直到天空拉下夜幕,有了稀疏的星光,才依依不舍的告別離去。一天的順利,讓我心情舒暢的哼著小曲回到了雲家,準備回爺爺屋裏報備下今天的事情,沒想到雲銘也在哪,像是等候很久了。
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雲銘,小家夥瞪我一眼竟然轉頭不理我,真是莫名其妙嗎。撇了撇嘴,心虛的摸了摸鼻頭,難道我又哪得罪這個小鬼了?此時,爺爺終於出言幫我解圍道,“雲銘今天有事要說,本來午時已派人去酒樓通知你盡早回來,誰知到那你已經自己出去了。他可是在這等你許久了。”偷瞥向雲銘的方向,小家夥還在生氣,氣鼓鼓的圓臉因生氣紅的好像一個紅蘋果,好想吃一口,今天中午時為了應付那些老狐狸就沒怎麼吃,更別提晚飯了。因我這樣出神的盯著雲銘目不轉睛,甚至嘴角還留著可疑的透明液體,雲銘的小臉更是布滿紅暈,悶悶的說道,“明天我就要去天山跟天山老人學武了,本來打算讓你早點回來跟你和爺爺好好聚下的……”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話語中滿是不舍。“天山?你怎麼去?你又怎麼認識天山老人讓他收你的?”我驚奇的問著,要知道那天山老人可是傳奇般的存在,雲銘他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有所交集的?滿腦子的問號,讓我粗線條的沒有發覺出此時雲銘雙眸中隱忍的血絲和眼眶中點點水漬。
此時,房間中已陸續有人擺上了酒菜,爺爺在雲銘的攙扶下一同坐在桌邊,看到雲銘的沉默,爺爺歎口氣,似無奈,也有不舍,才緩緩說道雲銘的機緣。原來,雲銘在威遠鏢局學武的一日,鏢局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來委托鏢局運鏢,因那男人在武林上的地位,在張鏢頭去請大當家之際,男人見雲銘習武很是刻苦便攀談了幾句,看雲銘骨骼清奇更是對雲銘喜愛有加。後經大當家的介紹才知這男人便是當今武林的武林盟主,而他所在的鐵劍山莊便是在天山腳下,可謂是為天山老人看守門戶,平時為天山老人清理掉不少去天山打擾老人修行的閑散人,甚得天山老人的信任。這武林盟主也是個直性子的人,第一次見雲銘就覺得很投緣,而最近天上老人也囑托他幫忙尋找個關門弟子,便想要引薦他去天山老人門下。“雲銘今天對我說了,現在,雲家的事也算解決了,他在這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便想去天山學藝,以後你將事業做大了,也不怕有人再來上門挑釁。”爺爺低沉而緩慢的訴說著,我微蹙著繡眉,擔憂的望向雲銘,不希望他小小年齡太過於拚命,要知道,學武可是很苦的,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受的了的。拉過雲銘的手,“你真的決定了?是真的喜歡嗎?”同時,雙眼緊緊絞著他的眼睛,是否有猶豫或者勉強。而他眼中,確是超出他年齡的堅韌,“我確定,和你一樣,這也是我的目標。”和我要保護的,但後麵的,雲銘並沒有說出口,他也是希望以後,她再闖禍的時候,有他可以為她遮擋。隻是,她永遠隻當自己是小孩子而不明白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