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花想容身著一身華貴的暗紫色軟甲,袖子卻是紫色輕紗的百合袖,纖長有力的手臂若隱若現;胸前還別著一個繁瑣的繩結,底端的流蘇在微風的輕撫下,在他裸露的光滑腹壁上旖旎的滑過。長褲外過膝的紫色紗裙,甚至在發頂也係著同色的飄逸紗巾,不辨男女的臉上,在眉毛上方還用著紅色朱砂勾勒出長長宛如蝴蝶觸角的圖案。也難怪他的出現讓趙勝瞬間的呆滯,這猶如從林中飛來的蝴蝶仙子般的靈動飄渺與絕美,讓久經市井花樓看慣各類美女的趙勝也抵抗不了他撩人的風情。
看著趙勝沒出息的吞咽著口水,狠狠瞪了眼門口的罪魁禍首,其實也不能怪他,要怪也隻能怪他長的太漂亮。卻對上花想容審視的目光,將我上下一處處掃過後,又將目光移向了趙勝的身上。並未多想的以為他隻是對陌生人的觀察,用力拍了下趙勝的肩膀,在我的大力神掌中,趙勝終於從呆滯中劇烈的咳嗽起來,“小,小老大,咳咳,這位,咳,這位就是韓先生說的,你救的那個人嗎?”
“少亂猜了,今天來有什麼事,趕緊說吧。”門口的花想容也無視於我們是否是在討論他,徑直回到了他的房間,給我們留下了單獨的空間。不想告訴趙勝花想容的事,畢竟,他的身份太過於敏感,相信韓愈楓也不會告訴趙勝,花想容是朝廷通緝的犯人的。
“哦,這是這個月京城所有店麵的賬簿,拿來請您審核一下!”恭敬的把厚厚的賬本遞來,但眼睛卻還偷偷瞄著花想容的背影,目送著他離去,在緊閉的房門留戀。“還看,人都看不到了還瞅什麼!”沒好氣的冷嗤道,5年來第一次見趙勝如此的神情,但見他這樣盯著花想容,心中卻很是煩躁,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店裏最近還都好嗎,有沒什麼事?”聽我冷淡的語氣,趙勝明顯一愣,看出我的不悅,奇怪的打量我下後,才鄭重的敘述著,“最近有一個外地商戶要高價收購城西義字旗下的糧鋪,說是要開賭場,甚至說,將來可以跟我們平分盈利。”“哼,異想天開,我還不缺他那幾個錢,回了他!”冷哼著嘲諷的說著,我可不是那些一味隻想著賺錢的商人,趙勝剛說的義字旗,就是旗下一支專門為窮人開放的店鋪,小時的經曆,和收養的這些窮苦孩子,讓我更深的了解窮人的疾苦,所以掛有義字旗的這些店鋪,商品價格普遍低於市場價,甚至可以賒欠,而韓愈楓所在的廣仁藥鋪也是義字旗號下的店鋪。
“小老大,恩,咱們的喜福珠寶,最近出現了兩起顧客反映黃金飾品成色不足,並且在店內喧鬧,使店鋪名譽受到很大損失!”趙勝猶豫著說著,語氣中滿是愧疚,畢竟在他的管轄下,店鋪出了這麼大的事卻沒能解決,實在有負於小老大的重任。然而他總覺的事情好像並不簡單,還是如實的稟報給了眼前蹙眉思索的女子。
“當時是怎麼處理的?”“調換了飾品,並且給予了一倍的補償,但兩位客人拒不接受,反而常常來店裏吵鬧……”聽到此,我也覺得事情蹊蹺並不單純,應該是有人預謀挑釁吧。看著一臉愁雲的趙勝,上前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下午我去看看,其中肯定有人故意挑唆,和你管理無關,但……”頓下話語,回想著趙勝的敘述,也蹙起眉頭,“但確實要好好查下內部了,隻怕店裏出了內鬼了!”
在我的安撫下,趙勝終於不再為此內疚,彙報過這一月的業績後便又匆匆的離去。看著現在這個盡職盡責的趙勝,誰還會想到,5年前,他還是個一無事實的小地痞呢?嗬,也隻能誇獎自己慧眼是英雄,撿了個這麼稱職的管家替自己打理這一大攤子的家業,而自己這麼輕鬆的做著甩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