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的話語,又引來周圍人的一陣哄笑,看著人們終於不在糾結與店內出現次貨的話題,我不禁神情一凜,轉而看向店內已有點惶恐想要偷溜的二人,“這次的事情,不管是有外人刻意挑撥生事,還是店中有被人收買的內鬼,我賽潘安一定會查個清楚還我店一個清白,不會讓人平白汙了本店的名頭的!”冷厲的聲音,淩厲的眼神,二人終是滅了氣焰的躲藏於角落不敢再造次。
看似輕鬆搞定了這次的事件,但確實是給我敲響了警鍾,看來是有人在暗地謀算要毀了店裏的聲譽,隻是不知道是隻對這一家,還是針對所有的商鋪呢?當日在店鋪挑釁的二人,在私下裏詢問後,也隻是拿了人的錢財故意來店鋪生事,他們根本不知道給錢之人到底是什麼人。看來當務之急,還是先和趙勝一起把店裏的內鬼找出來再想吧,畢竟十倍的賠償,一次兩次不算多,但架不住真的一直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顧不上回郊區看望孩子和花想容,留在城裏花了幾日的時間,終於把店裏的內鬼捉了出來。
那是個十六、七歲的工匠學徒,跟著老師傅學了四、五年的手藝了,一向老實敦厚,誰都料想不到會是他在製造環節上偷偷減了黃金的分量。在幾經詢問,以情動之的份上才知曉,原來家中老母生病急需用錢才被別人利用,但問及收買他的人是誰時,他卻不知道,說是從沒有在京城見過。唯一的線索也就這樣的中斷,隻是可以確定有躲在暗處的對手了!
這個學徒,在趙勝極力要求趕走的情況下,我還是建議留下他,通過周圍人對他的敘述,和他因生病老母的這份愛心,我給了他這次機會,並又送了他50兩銀子讓他給他的老母親去看病,成全他一份孝子的心意,也徹底收買了這個,被老師傅極度誇讚其天賦異稟,將來可能成為首席工藝人的人。
然事情並沒有因此完美落幕,幾天的時間,又相繼傳來成衣鋪客人定做的衣服,拿來時會有被人劃破的口子,酒樓裏有人點些莫須有的菜,因廚房做不出而鬧事,甚至,還說從飯菜中吃出老鼠屎的借口。聽著這一件件傳來的事情,心中不免一沉,看來是有人在刻意的針對我了。嗬嗬,突然感覺很是奇妙,一向本本分分的經商,從沒有因商業上的利益得罪過任何人,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看我不順眼呢?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聽著趙勝又一次次的彙報著店內最新的信息,腦海中突然顯現出一個紫色妖嬈的身影,心神恍惚道:也不知道這幾天過去,他還生不生氣了,現在朝廷也驀地收回了之前對他的通緝,這次事情結束後,可要回去好好給他慶祝一番。我心裏欣喜的想著,殊不知,那天下午在我離去之前,花想容已提前默然地離開,再也沒回去我那郊區的小院了。
幸好這些挑釁之事當時就已經解決,並沒有再次發生有人在店鋪鬧事的情況,我也隻好繼續留在城裏,每日裏巡視著各家店鋪,看是否能從那些挑事之人的身上找出蛛絲馬跡來。也在某一天晌午,當我又要動身前往店鋪時,卻在雲家迎來了官府的人。
“小老大,陳師爺前來告知,說高大人今日找您有事。”聽著門外趙勝的稟告,正在整理衣服的我動作一滯,“可是市易司的高大人?”“是的,陳師爺還在花廳等著您呢,還是先去見一見吧。”這市易司可算是我們經商之人的頂頭上司,所有的商業經營都統一歸著市易司的管理,雖我按章納稅,也沒有做著違法亂紀的買賣,但對這位高大人,還是逢年過節都會備上禮物孝敬的。今日突然派人來通知我,心中疑惑著,不知這又是為了哪般?難道,是那背後一直針對我之人伸出的黑手嗎?想到此,背脊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如果這人有這麼硬的背景,看來將來我是不會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