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的低吟,懷著深刻的思念,讓我的心也陪著他一起痛苦起來,很想給他一個安慰的懷抱,而我也確實這麼做了。他低垂的頭顱埋在我的懷裏,一向高傲魅人冷厲的他,卻從沒有如此的脆弱。原來,在以前,有著一個他那麼在意的女人,突然很是羨慕她,能得到花想容如此真心的對待,即便是死,也應該無憾了吧。雖然心裏酸酸的,這麼久,原來他還是這麼的懷念她……
“其實人們永遠無恥地將那些冠冕堂皇的道德觀念加諸在行為之上,從來隻會站在高高的地方袖手旁觀,唾棄他們看不慣的人與事,我知道外麵有很多對我荒謬的猜測和流言,但自她離去後,他們的看法和誤解,再不與我相幹……”從我懷中抬起頭來,又恢複到以往的悠然,那笑容和初見他時的一樣,隱隱透著一絲高傲和冷咧,還有對世俗禮教的蔑視。
“一直忘記告訴你,記得你在花魁大賽上要對付人嗎?”他突然轉變話題,讓我愕然,隨口說出,“是孟連達嗎?”“嗬嗬,是啊!那次在芙蓉樓阻截你,就是他用僅剩的家產委托帝煞閣買你賽潘安的命啊!”突然爆出的信息讓我乍然起身,怪叫道,“是他?這家夥太陰險了,居然還想要我的命?”“是啊,你應該慶幸他委托的是帝煞閣,才留下這條小命的。想起當初看到是你,真是令我抓狂啊,三番四次的被你愚弄……不過你這條小命倒也挺值錢啊!”戲弄的話語讓我想衝上前去使勁掐著他怒斥:這可是攸關性命啊,你竟然說的如此兒戲!但考慮到實際能力的差距,我還是選擇性的失聰,當沒有聽到。
看我這次竟然學乖了沒有再奮起反駁,也無趣的笑了笑,有了片刻的沉默。“我記得,聽那個孟連達說過,讓我加入什麼白蓮聖殿,你知道這個組織嗎?”突然想起以前和孟連達的對話,隨口問著,但說出口後,腦中驚現一絲疑問,匆忙舉起手阻止正要開口的花想容,“等……等下,還記得我們在山穀救下的那對私奔的戀人嗎?他們村子裏突然出現的奇怪組織,不是也稱為聖殿嗎?而且,手臂上還有白蓮的圖案……”
我的話語讓花想容沉浸在靜靜的思索之中,半晌後,才低沉的回道,“看來他們應該是同一個組織的人……這白蓮聖殿,我也曾聽說過,在我建立帝煞閣不久後建立起來的,也一直默默無聞,沒有什麼驚人之舉,也因此,從不受人的重視,也就沒有威脅可言了……如今看來,是對方隱藏的太好了!可是,他們守在那裏,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當我們兩人帶著這些疑問攜手回到村裏時,已是夜色昏暗,從那一座座小木屋中透出點點微弱的光芒指引著我們消除迷茫,在黑暗中前行。一切的瘋狂已隨著夜色的降臨,全部消散而去,猶如隻是做了一場可笑的夢一般,雖狼狽,但卻快樂著,特別是我,留下了從不敢奢想的美好記憶。
第二天早早的,克裏村長就已站到我的房前,尷尬的欲言又止。“賽老板啊,這……哎!”看著克裏大伯滿臉的皺紋糾結的可以擠死蚊子的表情,我笑出了聲,“克裏大伯,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對了,昨天的事,最後到底怎麼解決的?”“哎,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鬧的嗎!因為你們的突然出現,鬧的全村的年輕女人都不肯好好的在村裏待著,昨天也隻能以外村人不能參與到選婿節才勉強把她們打發……但如果你們還在這裏,恐怕她們……這次你別怪克裏大伯趕你走,實在是,這次鬧的太大了,你們還是整整貨物先走吧!”克裏村長漲紅著一張老臉,艱難的把話說完,頭都抬不起來了,畢竟這次的選婿節,是他盛情邀請的人家,最後竟然鬧到要他親自趕走一直對他們有恩的人,他實在是要將這整張老臉都丟出去了!
聽完村長的話,回想起昨日的情景,自己也暗暗吞了下口水:是……是挺恐怖的,如果沒有安撫好,是有必要提前走人!幹笑兩聲掩飾著雙方的尷尬,才安慰道,“克裏大伯,你的苦心我明白,你也不必自責了。畢竟你還要為整個克萊村考慮呢……其實我們的時間也挺緊急,就不再叨擾你們了,我一會就吩咐下去,下午我們就離開村子,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