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才又坐回位子上,韓愈楓輕笑的調笑道,“難得見鴉兒這副嚴肅的模樣,那幾個女人又戳到你軟肋啦?”撇撇嘴沒有反駁,轉而看向花想容,等著他對敏罕的解釋。花想容悠閑的喝著茶水,完全忽略我焦急的眼神,眼看著喝了五六杯的樣子,才有了要發言的跡象。大哥,你真是能急死個人啊!心中忍不住的哀嚎著,臉皮也隨著他一次次舉杯喝茶的動作而不斷抽搐抖動。
“那個敏罕,不簡單!”廢話,讓你說,我自己也早看出來了,是底細,底細!在內心抓狂道,但麵上卻還是忍著要扁人的衝動繼續等他花大爺接下來的發言。“在蒙兀室國,一共有四個皇子,分別掌管著農、商、武、文的重任,隻要涉及到該領域,那麼就直接都歸那些王子的管理,也算是直接將國之基礎全都抓在了皇室的手中。”這些,倒是也略有耳聞。三人聽著也隻是輕點頭,沒有出言打擾。“巴布林敏罕?嗬嗬,其實應該是叫杜爾伯敏罕吧……”花想容輕笑的再次將手中的茶杯送到嘴邊,將接下來的話全都合著水又咽會了肚裏,卻還是讓我們震驚睜大雙眼。
“杜爾伯?那、那杜爾伯不是蒙兀室國的皇姓嗎?難、難道他是……”我已震驚到無法流利的將話表述出口,隻能瞪大呆愣的雙眼看著花想容,等他為我解開這本已很明顯的疑問。“沒錯,他就是蒙兀室國掌管商業的二皇子……這次可真是熱鬧了,嗬嗬,不僅蒙兀室國的二皇子在這,連我們的皇帝也來到這裏,你說,他們會發生些什麼呢?哈哈哈哈哈!”我驚駭的看著此刻麵色已有些癲狂的花想容,這時的他,讓我想起了那個花魁之夜,他陰沉的神色,狠厲的話語,也是如此讓我陌生,到底為了什麼,看著青嵐國的皇帝陷入危機中,他就會如此的瘋狂?
雲銘和韓愈楓聽到這裏,再次驚愕,“什麼?你說當今聖上也來到這裏了?這裏可馬上要到蒙兀室的邊境了,這不是很危險嗎?”韓愈楓此刻隻關心事情的嚴重性,而完全忽略了眼前花想容的異常。倒是此刻的雲銘,異常冷靜,冰冷的雙眸緊緊盯著花想容,“如果真是這樣,倒時,你會怎樣?”花想容聽到雲銘的提問,嗬嗬嬌笑兩聲,“怎樣,當然是看戲了,上演的戲碼,最好能令我滿意,如若不然,我不介意也親自上演一出!”最後的話語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狠厲,驚的我心中一陣顫栗,亂了,隨著這些人物的到來,本就危機四伏的旅程一下全都亂了。
各自懷著沉重的心思回到房間,月上西樓之時,我依然了無睡意,空洞洞的望著窗外那皎白的月光,最後索性光著腳,從窗戶中翻出,坐在欄杆之上,仰望這那懸掛在空中已接近滿月的月亮,靜靜的,認真的發起呆來。不知過了多久,身上驟然覺得不再寒冷,刺骨的冷風不再肆無忌憚的吹透我的身體。茫然地扭過頭來,雲銘已站在我的身後。原來是他替我擋去了上風處的寒風,此刻正脫去他的外套,披到了我的身上,埋怨道,“這裏不比中原,這麼冷的夜出來也不加件衣服,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向雲銘投去感激的目光,小聲低語道,“煩心,睡不著,還不如吹吹冷風,讓腦袋清醒一點。”
“你是在為青嵐國的皇帝擔心?還是……還是再擔心花想容?”雲銘直白的詢問讓我微微一愣,輕笑的本想再次揉揉他的腦袋,卻被他敏捷的閃了開,不滿的說道,“都說不要在揉我的頭了,我不是小孩子!”“好好,對不起嘛,我隻是一時忘記了!如今事情太過混亂,本來這次取藥路途之上就已經布滿了危機,這次再碰到兩國的首腦人物相見,我真怕……你說到時候,我們要不要幫忙?”終於將心中的疑問拋了出去,輕鬆了許多,這時,即使雲銘不再答複,我也已有了決定:當然是幫那個葉伊揚!不管怎麼說,他還算是個好皇帝,我可不希望到時因為他的突然死亡,讓青嵐國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受到戰火的洗禮。這樣,可能我會付出很多,甚至是生命的代價,可能連車隊中的人都無可幸免的全葬身此處,但比起小小的我,青嵐更需要的是這個一國之君葉伊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