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玉牌,澹台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玉牌上精致的花紋,眼眸閃過一絲精芒,俊逸的臉龐漾起笑意,“好!有你們這句話,以後肯定要去京城見識一番!各位一路好走!”沒有過多的離別話語,坦誠的笑臉之中早已說明了一切。揮手道別後,我們依著澹台之前告訴我們的小路,果然節省了很多時間避開了險峻的山路,短短不到兩天時間,就已從另一側小路走回到了當初被白蓮聖殿堵截的鐵索吊橋處。
以往的鐵索橋已不複存在,猶記得當時為了彼此都做出的艱難抉擇,相視而笑,眼中都有著對彼此的欣慰,前幾日的尷尬與困惑全都煙消雲散,一切終於都過去了。在一番商議後,決定我和雲銘兩人去往在納蘭山腳下駐紮的武衛軍營地,了解最後和葉伊揚分別後的情況。鑒於花想容與葉伊揚的恩怨,他則率先回京城之中,畢竟他也有一大群人需要管理,出門這麼久,是該早早回去處理帝煞閣的事物了。
同樣的地點再次分道揚鑣,和雲銘行走在官道之間,雖然大家都已釋然,但還是回複不到以往的自在。不到一天的路程,就在兩人沉默之中走到了那所謂的營地。三麵環山的一處廣闊山穀之中,結實的木質柵欄高高聳起,隔絕有人偷偷摸進軍營的可能,隻不過不知是何原因,廣遼的麵積卻稀稀拉拉的隻有幾十座帳篷立在其中。疑惑的和雲銘對看一眼,緩步走到唯一被士兵把守的大門,不用我們詢問,早已發現我們的士兵高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裏是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這位兵大哥,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請問曹子敬將軍現在可在營中?我是他在京城的好友,現在有要事需要見他!”略微思忖,還是覺得找曹子敬比較靠譜,畢竟一國的皇帝,你說認識但又有幾人會相信你的話呢?被守門的官兵上下打量半天,眼神之中充滿疑惑,低頭自己也看了下此刻的衣服,滿身的塵土,還穿著由瑠奈部落借來的衣服,完全不是中原人的打扮,也難怪他們如此怪異的看著我和雲銘。
“你們還是回去吧,曹將軍現在不再營內,沒辦法見你們!”冷然爆出這句,讓我和雲銘很是詫異。不再,他不在這裏那回去哪?還有韓愈楓帶領的車隊又會去那裏呢?一個個疑問冒出,脫口詢問道,“不再?那他們去了那裏?你可知道這裏可曾有過雲家的車隊來這裏駐紮過?”
焦急的詢問卻讓那幾名把守的士兵很是不耐,正預揮手攆人之時,大門內熟悉的呼喊讓我和雲銘驚喜萬分。“賽掌櫃?真的是賽掌櫃?你們真的回來了?這麼久,可算把你們給盼回來了!”從營地內快步走來的中年大漢,顯然是車隊中的總鏢頭!忠厚的臉上滿是驚喜,很快就站到了我們麵前,激動的一手拉一個,拽著我和雲銘就往營地內走去。
“身份不明,不能進入!”盡職的士兵依然不肯將我們放進去,架起的武器嚴實地阻擋住那扇唯一的大門。“嗬嗬,各位兄弟,你們不認識,這就是我們車隊的賽掌櫃,京城首富賽潘安!你們曹將軍時常提起的人,怎麼會身份不明!小心回頭曹將軍知道你把他的朋友攔在大門外,對你們軍法處置啊!”嬉笑的對著門口的士兵假意威脅,將我的身份一一道明,在他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被總鏢頭拉近了營地,邊走邊大喊道,“兄弟們,快出來,咱們賽展櫃回來了!韓大夫,賽老板回來了!”
和雲銘相互苦笑一眼,望著車隊中的人依次從帳篷之中走出,直到那熟悉且匆忙從帳篷之中衝出來的青色身影,時間就像在此刻停滯。看到我和雲銘,他的眼神就是一頓,眸中的激動將以往的溫和取代,高聲大喊道:“鴉兒!小銘!”
“韓愈楓!”“韓大哥!”我也是高興的大叫,直接撲了過去,張開雙臂驀地撲入韓愈楓瘦弱卻無比溫暖而可靠的懷抱中。力道之大,讓韓愈楓抱著我向後踉蹌幾步才穩住了身子。經曆了一場劫難,可以說在鬼門關上驚險的走了一圈,再見到熟悉的親人,那種感覺言語是說不出來的,隻有鼻尖那酸澀在不住的蕩漾。
“你們終於回來了!”韓愈楓用臂膀狠狠圈住我的身子,修長的手掌愛憐的撫摸著我亂糟糟的頭發,眼眶通紅,卻還是出言取笑道,“不錯,還和以往一樣精神,沒一點女孩子的樣兒!”分開後的日子,天知道他有多擔心,每日每夜都在想著我們是不是有遭到了追殺,有沒有受傷,寢室難安,幾個月下來人都消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