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眸略帶深意的看向我,隨後移開,卻讓我心中一凜,不知她口中的秘密又是哪些。“相比賽老板這次被皇上賜婚,心中也很是不甘吧!那不如我們合作,推翻他葉家的政權,您說怎樣?這樣您也不用苦於糾結嫁入皇宮了不少嗎?要知道,多少良家女子進到那裏被陰謀算計致死,以賽老板的為人,肯定適應不了那裏的生活……”
“連真實身份都不敢透漏的人還談什麼合作?而且你又有什麼依仗肯讓我雲家為你出力?”冷冷的打斷她的話,雖然眼前的女子是這世上少有的美麗,但卻沒來由的對她沒有好感,柔媚的臉上好似一幅虛假的麵具,特別是從她口中說出這些富有野心的話語時,眉頭也隨之皺起,感覺眼中的紫色第一次如此刺眼。
陰沉的臉色並沒有讓女子知難而退,唇角自始至終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她看起來特別秀雅溫柔,和她剛剛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相符。“原來賽老板擔心的是這個啊!那麼以表誠意,小女子先送給賽老板一個見麵禮,以示之前的隱瞞之過!”柔嫩的櫻唇,一張一合,閃耀著懾人心魄的光澤,溫柔地吐出馨香的氣息,誘惑著世人墮落在她溫柔的陷阱之中。
這樣的感覺讓我的眉頭更加皺緊,女子勾起一側唇角,眸中閃過一抹精芒,輕輕拍擊手掌後,從門外走進一名男子,恭敬的端來一個盒子,輕輕放在桌上後,謙恭的行了一禮又悄然退去。“盒子打開之後還望賽老板不要過於吃驚。”隨著她的話語,盒子也在她的手中完全打開,盒中所裝之物讓我駭然從座位上跳起,驚恐的後退兩步,口齒已完全不屬於自己,抖著手指向那個盒子,“這、這是……”瞪大的雙眼緊緊盯著盒子裏的東西,赫然是一枚血粼粼的人頭。
“我曾聽說這個手下曾經在生意上冒犯過賽老板,甚至還不經上報私自買通殺手要取賽老板的性命,為了以示我的誠意,來見賽老板之前,專程將這個罪人的人頭帶來為賽老板賠罪……”拖長的聲音,犀利的眼眸有如一頭鎖定獵物的鷹眼般緊緊凝視著依然處於驚恐之中的我。就在她的訴說中我也才勉強看出,盒中那大張著恐懼的雙目的人頭,竟然是半年前在同福酒樓被我一拳打飛出去,在花魁大賽中被我坑去半數家產的孟連達!
“你果真是白蓮聖殿的人!”眼前的一切都指向這個女人就是白蓮聖殿的人,而且在裏麵職位不低。麵對我的詫異,女子坦然一笑,沒有反駁,“要說起來,我們之間也算有點關係,待會的來人,想必就會知道我是誰了,到時還請賽老板好好考慮一下我先前的請求,畢竟我們白蓮聖殿如果有了雲家財力上的支持,拿下青嵐國簡直易如反掌!”纖細的手掌展開在虛空中用力的做了個抓握的動作,此刻她的臉上再沒有先前的溫柔之色,邪氣布滿臉頰,帶著深深的憎惡和邪惡,斜眼看著早已被這幕驚呆的瞪大雙眼的我。
“姐姐,你有什麼事非要讓我來這裏,我還急著要去雲家找人呢!”溫潤的嗓音從門外傳來,是那麼的熟悉,瞬間喚回我被屋內的女人震驚的宛如漂浮在體外的意識。隨著木門輕輕的打開,紫色衣袍率先掠進門,隨後那熟悉的手臂,熟悉的服飾,那個熟悉的人,再次讓我錯愕的瞪大雙眼,驚叫出聲,“花想容!”
“霓裳?你、你怎麼在這裏?這,姐姐,你這是!?”看到屋內的我,花想容也明顯一愣,驚異的轉頭看向屋內那名女子。那聲姐姐卻宛若一道驚雷劈過,不可置信的目光遊移在花想容和女子的身上,腦中一次次回想著花想容以往描述他那已故的姐姐的情深意切。“姐姐?她她是……”“沒錯,我就是安平藥子,當年那試圖謀反的皇後!現今白蓮聖殿的殿主!”
截斷我慌不擇語的話,那自稱是安平藥子的女人凜然的神情將我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最後甚是不屑的輕瞥了我一眼。“姐姐,你這樣表露身份,會不會……”擔憂之色在花想容的臉上浮現,緊緊盯著安平藥子溫柔的笑臉,自進門後驚異的看了我一眼後,再沒有分出半點目光看向我。嘴裏苦澀泛濫,心裏最後的希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有如破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慘淡自嘲的勾起唇角,繼續看著眼前飾演姐弟情深的一幕。
“麟兒放心,賽老板可是你最先認識的,怎麼這會反而變成了你擔心!”安平藥子輕笑的伸手順了順花想容垂在一側的黑發,晶亮的雙眸有意無意的向我這邊掃了一下。“可是你的身份……如今霓裳還被葉伊揚給下旨賜婚,她的行動肯定被人暗中注視,隻怕會牽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