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瓔走出自己的院子,這時候天色已是極黑,天幕上掛著幾許星辰,一抹月牙正步出雲端,將銀白色的光輝散向人間。映照在枝頭的桃花上,如同一片片白色的月桂花掛在枝頭,風吹過,花殘落,更如雪落人間,一地繁花映月輝,這樣的景色不能說不清鮮精致,隻是這一刻的南洛瓔卻是沒有心思欣賞,她隻是望著那如水的月色,眼眸裏的淚,一顆一顆的開始順著臉頰滑落。
正在南洛瓔有些感傷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側有人說道:“大嫂,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
南洛瓔趕緊回頭,隻見裴彬珩正立在一側,站在月輝之下,南洛瓔趕緊拭了拭眼角的餘淚,搖頭說道:“沒什麼,月色極美,風又吹的舒服,便在這裏走走。”
裴彬珩望了望南洛瓔,似已是看清了她眼角上的餘淚,但卻不說破,隻是歎息般的說道:“大嫂,你是不是為了我的事與大哥吵架了,還是大哥為了這事說叨你了。”
南洛瓔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裴彬珩輕歎了一聲繼續說道:“大哥原來也是一個有擔當,有衝勁的人,隻是他是長子,注定要承擔家業,很多時候就會有很多事情,他能想到,卻不是我們所能想到的。”裴彬珩說到這裏,停了停,沒有繼續說話,隻是打量著南洛瓔的神色,好半天才說道:“大嫂,所以,有時候,你需要理解大哥。”
南洛瓔胡亂的點了點頭,便輕笑著應付道:“你還是早些回屋裏去歇著吧,我與你大哥並沒有什麼的。”
“大嫂......”裴彬珩正說到一半,突然看見一行燈火迅速的向這邊移動著,不由挑了挑眉,剛想喝問來者是誰,卻聽對方先是嚷嚷了起來:“你們一對狗男女在這裏幹什麼。”
南洛瓔立時回身看著,隻見幾個葉府的下人已是提著燈火走近了,一邊靠了過來,一邊嚷嚷的厲害,她不由冷眉一堅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裴彬珩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趕緊拉起南洛瓔的手說道:“快跑。”一邊說著話,一邊便是向前跑去,隻是這一轉身才發現,這邊路口也早就站定了幾個人,南洛瓔回身張望,發現對方正獰笑著走近,一邊靠過來一邊說道:“嗬嗬,嘖嘖,這是那家的大姑娘小兄弟,這麼標致,兩個人倒還真是郎才女貌。”
裴彬珩將身子一轉,站在南洛瓔前方,攔著他們靠近,然後喝道:“瞎了你的眼,我是裴家的二少爺,你們主子的外甥。還不快讓開路。”
幾人一起獰笑的互視了一眼,居然一同撲了上來,可憐裴彬珩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幾番掙紮之下,不曾紮脫,反是讓綁了個結實,南洛瓔也是讓他們給擰住了身子,與裴彬珩綁在了一起,還硬生生的將南洛瓔的外衣撕開了幾處,這一下來,兩人可說是衣冠不整,形像曖昧,接著幾個人又在一側打量了一會說道:“還是把他們拔光了衣服,再綁著去見老爺更好些,才算是鐵證如山。”
南洛瓔與裴彬珩早就是一臉的羞憤,裴彬珩立時喝罵道:“你們這群狗東西是向天借了膽子,還是怎麼樣,快點放開我。”
“不要罵了,他們不是向天借了膽子,隻是他們敢這樣做,一定是有主人授意的。”南洛瓔冷靜的說道,然後瞟了一眼那幾個人,淡淡的說道:“你們要拔了我們的衣服?聽好了,你要敢動一下,我就立時自盡,你帶著個裸屍去見你們的老爺,看看裴家和葉家為了名聲,會不會殺了你們滅口。”
這幾人互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有些怯怯的對領頭的大漢說道:“大哥,我看這小妞說的有道理,這事兒,必竟沒有交待,要是我們真把她脫光了,隻怕裴家真不會善罷幹休的。”
南洛瓔聽到他們的語氣鬆動了,這才覺得心略略放下了些,看著不遠處又是一片燈火行來,不由苦笑了一下,看來這戲,就要上場了。
果然,不多會子,便看見葉夫人與葉老爺一起走到了近處,葉夫人遠遠的便看見幾人圍著他們,卻裝傻的說道:“這裏是怎麼了?”
這幾人當中一人迅速的用東西捂住了南洛瓔與裴彬珩的嘴,然後一起圍著南洛瓔與裴彬珩,麵對著葉夫人,見了一個禮,然後一人出行說道:“回夫人的話,我們幾個兄弟夜裏出來巡視,在這假山後麵看見這兩人卿卿我我欲行那羞人的事兒,便將他們拿了下來,準備給夫人發落,也不知道是那個院裏的丫環姐兒動了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