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示意人將那血釵用布料包好遞於他手裏,他再對著光比較了一翻,又讓老掌櫃也驗看了一番,終是確定了下來,這確是一對。
這樣早就讓眾人意料到的結局,並不會讓人有什麼出乎意料的驚訝,眾人更多的是有些無奈與不知所措,江大人拿著那兩隻釵子,瞧了一眼裴彬玢,見他臉色沉的難看,隻得硬著頭皮望著葉老爺說道:“葉大人,這......依規距,我們要帶裴夫人回去問話才是。”
裴彬玢不等葉大人開口,他已是率先說道:“賤內首飾眾多,便是一時不見了一件兩件,她又那裏會注意,隻怕這隻是讓有心鑽了空子而已,她與細娘感情深厚,決沒有理由去做這件事.......”
“裴將軍,唉。”江大人打斷了裴彬玢的話,又深歎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其實本府,本不該在這裏說,隻是此事已發生了,本府不得不說,其實早在幾日前,便有人將裴夫人告了。”
裴彬玢眉頭不由緊了緊,隨後,一挑眉問道:“誰?所告何事?”
“是一個小丫環,她告的是裴夫人......裴夫人不是原來的南家小姐,而是她人假扮的。”說到這裏裴彬玢已是鎮驚不已,隨即瞧了一眼南洛瓔。
南洛瓔知道自己不說話決是不行的,她抬起頭,瞧著江大人,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真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我嫁到裴家以後,也多次回過娘家,要是我是假扮的,難不成,我爹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認不出來了?嗯?”
江大人輕歎了一聲,瞧了瞧南洛瓔一眼,這才說道:“汴梁城裏見過南家小姐的人不在少數,卑職也曾去探訪過,她們都說外貌卻是一般無二,隻是氣質上似乎有所不同。所以本官也覺得有些匪異所思,便一直按下此事,隻是在暗中尋訪。”江大人說到這裏,卻不說話了,隻是瞧著細娘的屋子不說話。這一舉動,可以說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如果南洛瓔不是真正的南洛瓔,那麼她與細娘就不存在什麼太多的感情,甚至在細娘發現這個密秘的時候,要殺人滅口,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南洛瓔輕歎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爹都認不出來自己的親生女兒了,而那一個小丫環所說的才是真的?那個丫頭是不是叫柳兒?”
瞧見江大人點頭,南洛瓔的心裏隻覺得,沒來由的一種怒火越燒越旺,隻恨不得此時柳兒就在眼前,可以讓她把這個賤丫頭生剝活拆了,但最終南洛瓔還是壓住了火氣,隻是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那個丫頭原是我屋裏的人,後來手腳不幹淨,我看見她跟了我多年,心軟,便放了她一碼,讓她走了,但沒想到她懷恨在心,處處與我做對。”
裴彬玢眯了眯眼,沒有應聲,隻是瞧著江大人說道:“難不成一個丫環的話,比起南大人還有用,南大人也曾見過賤內,若是假扮的,南大人還會認不出來自己的女兒不成?”
江大人抿了抿自己的嘴,好半天才艱難的說道:“裴將軍,南大人抱病,卑職尚未見著他,反是與南夫人談過一次,她說......”說到這裏江大人停了停。
隻是這一停頓的功夫,南洛瓔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讓人提了起來,卻還是聽見江大人繼續說道:“南夫人說裴夫人除了外皮還像原來的南小姐,別處,卻是讓人覺得有些變化,所謂江山移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行為性習,決不能單指是一日兩日能轉成這般完全不同的性子。”
南洛瓔歎了一口氣說道:“誰說我變了性子,我原就是這般的性子,隻怕是母親與我接觸的少,不夠了解我罷了,要知道,她才進南家門多久?”
江大人瞧了一眼南洛瓔,無奈的說道:“裴夫人言之有理,隻是此事,左右都與你有關,你還是隨下官去公堂說個明白吧。”
裴彬玢不悅的一抬眉說道:“一定要去?”
“裴將軍,葉大人,一開始的時候,您就說過一定要找到真凶,現在卑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還世間一個公道,還死者一個真相,讓一切大白與世,還望您能諒解,能成全。”
江大人這一番大道理,壓的裴彬玢一時無言,他隻是瞧著南洛瓔不語。(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