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煙塵過往(1 / 2)

南洛瓔讓倒吊著,隻覺得身上都是痛的難受,明明頭痛的不行了,卻又睡不著,隻能睜著眼看著那屋壁發呆,卻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卻也聽不真切,突然間牢門讓人推開了,南洛瓔看見一個倒立著的廣陵王爺映入自己的眼眶裏,她愣了愣,廣陵王爺已然冷聲說道:“本王讓你放人,你便是放到這裏來了嘛?要不是本王在路上遇見南暮白,知道他沒領回女兒,豈不是還要讓你戲耍了。”

跟在廣陵王爺身後的正是江大人,他拭了拭汗,然後硬氣的說道:“王爺,下官有義務要追輯凶手,還死者一個公道,還世間一個明白,所以恕下官難以從命。”

廣陵王爺似未曾想到他居然敢這般硬頂上來,他一側過頭,仔細的看量起了江大人,然後說道:“本王到了今日才發現,原來你這個人,居然還有幾分硬骨頭。很好,很好,好的很。”

廣陵王爺在屋裏踱了幾步,然後瞧著南洛瓔說道:“你懷疑她殺人的動機不過是因為一個起點,便是她不是正牌的南家大小姐。”

江大人又湊上前說道:“還有柳兒.......”

“你還敢說,如是誠你如所說,柳兒是重要人證,你怎麼能讓她私下裏,獨自一人與疑犯接觸,這樣的低級錯識,你也會犯,本王還沒有追究你瀆職之罪。”廣陵王爺聲音依舊淡淡的,冷冷的,卻有一種讓人無法辯駁的威勢。

江大人這才又拭了拭汗說道:“卑職糊塗了,隻以為在府裏,凶犯定不敢再行凶,所以.......”

“是啊,以常理推斷,斷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呢?嗯?”廣陵王爺突然轉過身,隻是盯著江大人不語,那沉默的氣氛,便是在一側的南洛瓔,也能感受到一陣壓力,這樣的威壓,才是屬於天生的王者。

江大人這一下子確讓廣陵王爺的氣勢所攝,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反是廣陵王爺說道:“你懷疑她殺人的動機不過是因為一個起點,便是她不是正牌的南家大小姐。”

江大人順勢點了點頭,南洛瓔立時在一側說道:“你我最好不曾相見,如此便可不必相戀。你我最好不曾相知,如此便可不再相思......”

南洛瓔的聲音說的極輕,恰好隻有自己與自己身側的廣陵王爺可以聽見,宛如是自言自語一般,隻是廣陵王爺的身子立時如逢雷擊一般,一動不動的定在那裏,好半天才說道:“本王可以證明,她就是真正的南家小姐。”

江大人立時抬起頭來,眼裏全是焦急的問道:“王爺,你憑什麼可以肯定她就是南家小姐。”

“本王可以肯定,便是可以肯定,莫非,你連本王的話也要懷疑?嗯?”那一瞬間,南洛瓔看見廣陵王爺的眸子裏燃動著一種叫怒火的陰戾。

江大人還欲說些什麼,廣陵王爺已是一抬手揮起手裏的白玉骨扇子對著身後的從人說道:“還不把人給我放下來。”

“王爺,您這是私縱朝庭欽犯,便是.......”江大人尤不死心的叫嚷道。

廣陵王爺冷哼了一聲,冷嘲的說道:“無罪之人,何來欽犯之說?待江大人能提出確切的證據,而不隻是臆測的時候,本王會親領親兵擒拿她來給江大人問罪。”

南洛瓔一讓人放落在地,便覺得頭重腳輕,人軟軟的幾欲暈迷過去,全賴著扶著從人的手,這才慢慢站穩了腳步。她站定以後,便隻是瞧著廣陵王爺,眸子裏有些迷茫,原來那夢裏的一切,都是真的.......

廣陵王爺硬是將南洛瓔拖出了監牢,然後出到外麵,便讓南洛瓔上了馬車,他自己在外撿了一匹馬兒騎上,一行人便這般離了府衙,這時候已是近午夜時分,路上早已沒了行人,車駕的聲音在路上傳的老遠,不知道過了多久,廣陵王爺突然喝了一聲:“停。”

車駕立時止住了,南洛瓔小聲的問道:“到了嘛。”聲音還沒消盡,隻見車簾一挑,一道玄色的衣裳在月色下劃過一陣玄芒,他人已進了車廂裏,這車廂雖然寬大,但這時代男女有別,不是夫婦斷不能同車的,越是大戶人家越是這般講究,南洛瓔來了日久,早已習慣了,一見廣陵王爺進來,她立時感到不妥,連忙說道:“你要做什麼。”

廣陵王爺陰著臉,瞧著她,瞧著她那副畏縮的樣子,良久不語,好一會子,突然伸手將她一把扯進自己的懷裏,抱的緊緊的,好像要將南洛瓔揉的千骨百碎一般,嘴裏隻是低語道:“你究竟要讓我拿你怎麼辦,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悶不出聲的就嫁人了,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痛,你卻還是如一個沒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