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陽光直射這裏,照到了蘇沫舞那替傲道不值又低愁的俏臉上。
一隻修長嬌嫩的手探入視線,輕輕的撫摸著蘇沫舞的頭,眼神中無不是憐惜和對傲道的無奈,熙月眉頭一皺道:“沫舞,不要難過,你沒必要難過。”
話音剛落,熙月又悄悄的靠近了蘇沫舞的耳旁輕輕的吹了一口微風,暖酥酥的微風入耳,蘇沫舞綠色馬上就增添了幾分羞澀,見勢,本就有緩解氣氛之意的熙月馬上乘勝追擊,語氣頓時有了幾分挑逗之意:“難道不是嗎?”
與此同時,竹廊上的帝寡並沒有理會那一旁嬉鬧的姐妹,而是靜靜地看著傲道在風中長發飄飄,在綠蔭下沉默,但帝寡用法力探知傲道的情緒時,竟然發現與自己所想完全不同,傲道的沉默並不是因為法力修為和體質全部被封,而是因為蘇沫舞那一句“為什麼要幫他們。”
帝寡站在竹廊上,卻好似離傲道就像是高山與土堆一般遙不可及,原本以為對傲道有所了解的念頭瞬間如火光般被摧毀,帝寡兩眼緊眯,眼神陡然變得尖銳起來,靜靜地在注視著這般反常的傲道。
錦旗颯颯,似龍戰狂吟,傲道想起了幼年道種種,自己的夥伴無緣無故慘死,自己卻無能為力,自己為什麼沒能出手,現在的自己,為何對這些如陌路人一般的人出手相救,如果是說關係的話,那麼最多是因為同一學院吧。
是為了不留遺憾嗎?傲道問了問自己,不是,那是為了逞強耍威風?也不是,傲道清楚的明白了,這種感覺不是不說,而是說不出。
陽光漸漸的變得熱烈,嬉笑聲也平定了風波,葉作塵撇了撇樹蔭下的傲道和那相親相愛的兩姐妹,至於那竹廊上的帝寡,葉作塵也沒多想,臉一擠,一個煩字就已經寫到臉上,眼神焦躁不安的四處打轉,一番糾結後,大喊了一聲。
“啊!婆婆媽媽的,大不了我們護你周全,傲兄弟你放心,有我在,那些萬獸森外圍的雜碎還是不放在眼裏的。”話音一落,葉作塵就強硬的傲道拉到了身旁,轉眼就要運起法力禦劍飛行直奔梟狂州的萬獸森。
現在修為法力就連與修為一同與時俱進的身體強度都被澤雲帆用封印強行壓住了的傲道現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在澤雲帆這個築基上品修為的麵前猶如草芥一般脆弱。
四道靈氣直飛梟狂州的萬獸森,一路攜穿雲破山之勢在空中暢行無阻,四道氣光如彩帶一般絢麗的劃過羅刹學院的上空,周遭的空氣在四道氣浪的衝擊下,來不及及時化解,形成了四個發出恐怖猙獰呼嘯聲的氣旋。
目的地之處,四處一片狼藉,獸族橫死遍地,全身發黑,似乎是被某種邪術與外界隔離了聯係。
梟狂州萬獸森,一名全身黑色長袍的修士在地上用著一根血跡未幹的獸骨畫著一個個法陣的陣符,眼神空洞般的注視著接近此地的四道光芒,嘴角露出一絲絲滲人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