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點著兩根白色的蠟燭,明亮的火焰盡情地跳動著,可是現在卻沒有半分欣賞的意思。
看到桌上擺著的食物,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起來,尷尬地小心臉更紅了,今晚確實沒有進多少食,光聽他們聊天講業務,就算吃也是吃吃停停,統共還沒十口。
“吃吧”他的聲音依舊如醉人的紅酒。
她羞澀地坐下,見周濤開吃了才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往嘴裏送,吃的那麼小心翼翼。男子見狀有些扭捏,幹脆霸道地夾了幾塊肉到碟子裏,小心不好意思推拒隻好馬虎咀嚼咽下。
“唔·····”小心捂著嘴一臉難受的樣子。
隨即立馬撂了筷子往衛生間方向跑去,一陣排山倒海之勢通通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衝了水,扯著衣角憋著臉走到桌前。
“怎麼了?”他眯著眼靠在椅子上環抱著手質問道。
“癢”她站在身邊,渾身不自在地回答,小手不時東撓撓西撓撓。
“你對羊肉過敏?”
女子點點頭。
服務員準備的晚餐裏有羊肉,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喜歡吃羊肉,可又不能每天都安排,總是會隔兩天準備一次,沒想今天就撞上了。
“那你剛才怎麼不早說?”他依舊淡淡的語氣。
她是不敢的,他就是一個帝王般的存在,有些人的存在不就是能讓所有人臣服的嗎?不用講,隻是靠在身邊,那種氣息就能殺人於無形。
冰冷的臉龐看不清任何表情,他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對羊肉過敏的藥”。
收到電話的葉子一臉茫然,周少什麼時候對羊肉過敏了?
一旁的小心忍著難受不讓自己太出醜,但是感覺身上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這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這時的周濤沒有任何食欲,“我去洗澡了”甩了一句話獨自朝浴室走去。
殊不知這時周濤故意離開,他知道她現在欲哭無淚,萬般難耐,可又奈何得了什麼呢?他今晚沒有心思去看一個人的笑話,就像今晚沒有心思奉陪那幫各自心懷鬼胎的“客人”們一樣!
見他一走,便開始胡亂抓,背上,手臂上,脖子上,腿上···無不奇癢難受,現在隻能等那個送“解藥”的人來了。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拖著身子艱難地走到門前,整理好著裝和麵容,亦是對他人的尊重。
是一位女子,一米七多的各自,筆直地站在門前,“您好,這是奉周少的命令送藥來的”葉子恭敬地回答。
葉子見到小心,先是眼前一亮,最觸目的是身上的抓痕,周少買藥為的是她?好一張白玉生煙的臉,可不比一線明星差,可以說更勝一籌。臉上不施任何粉黛,清新脫俗,怪不得會把她帶到套房裏。
這些想法在腦子裏隻過了零點二秒,雙手奉上藥遞到小心的麵前,“使用說明都在裏麵,小姐用的時候請放心”。
小心愣了一下,接過袋子,“謝謝”。
葉子任務達成後轉身便離開,她很清楚這不是誰都能踏足的地方!
關了門,正研究著這藥怎麼用呢,隻知道很早以前知道對羊肉後就再不沾這味,可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時隔這麼久也漸漸淡了這用法。
正琢磨著呢,就聽見“嗒嗒”的腳步聲,是他從浴室裏出來。
隻見他穿著淺藍色的浴袍,黝黑的發絲上沾著晶瑩的水滴,手上拖著半塊毛巾擦拭欲滴的珠子。
什麼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隻是一晃而過卻能看到她白嫩的手臂上幾道明晃晃的紅印子,他皺了皺眉,甩了手中的毛巾,準確無誤地拋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