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撲麵而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茫然地的她。
其實,真正要走的理由並不是山上有方丈,那隻不過隨便找了個借口而已,而是餘光掃視一旁的女子卻在跟另外一個男人笑,在他麵前她從來沒有這麼放肆地笑過。
所以他在生氣!
“沒有,其實···我是覺得不聽他講話很不禮貌而已”越講越弱,這個回答恐怕自己也不想聽吧!
什麼狗屁禮不禮貌,不想聽就直接走,他的女人難不成要走還要跟人打招呼?
怒火越少越大,“禮貌值幾個錢!不愛聽就走,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再對別的男人笑,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誰的人!”他一把捏住下巴,惡狠狠地說道。
暴戾的脾氣衝上大腦,力氣也大了很多,疼得小心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轉,剛聽到那句話如醍醐灌頂一般重重給自己一個提醒。
自己的身份?這樣的話方兆祺也說過的吧?原來他也是這樣想的,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以為一個人對自己好就會變成一輩子,隻不過是自己想多了。
小心自嘲地笑了笑,淚水劃過臉頰滾落在他的手上,倒是將眼中充血的男人澆醒了,趕緊收了手,看著她。
重新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以後別這樣了”他輕聲說,然後蹲了下來。
她沒有爬上去,而是繞過他繼續像山頂走去,不管多累,多痛,依舊驕傲地咬緊牙關。
累了就靠在樹上幾秒鍾,錘錘腿,周濤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扛起她,這是哪門子毛病,還不能凶了?
小心就像一個麻袋軟軟地被扛在肩上,不知道情況的小情侶不知道多羨慕周濤身上的人,霸道的男人配上嬌小的女人,簡直就是深山絕配。
他腳程依舊很快,重量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的進度,然而比剛才更快了些。身上的小心閉著眼,豆大的淚珠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灑了一路,心裏想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
到了山頂,遊客眾多,他們手中都拿著香和蠟,想必他們也是懷揣一顆虔誠的心前來祭拜,為家人,孩子們祈福,隻要家庭和睦平安還求什麼呢?
小心整理了一下裝束,剛被放下來的時候未免顯得有些狼狽些,雖然她不盲目信眾,但卻是人們的一種信仰。
穿過外圍直入大廳,前麵放了一尊彌勒佛像,主持的意思肯定是希望沒人都能笑口常開,接下來一一拜了十八羅漢,文殊菩薩,善財童子等,最後在中央大廳拜了觀世音菩薩。
女子雙手合十,找了一個空的蒲墊跪下“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信女李小心今日前來為求三個心願,一為父母健康長壽,二為哥哥弟弟能有一個好的前程,三為·····”。
許完願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掏出兜裏僅有的十塊錢零錢放入了功德箱。
周濤一路並沒有跪拜,因為他根本不信這些,所謂“信則有不信則無”,他就是不信那一類,今天來就不是奔著拜佛來的。
忽覺褲袋裏手機在震動,是吉紹齊打來的,周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起來:
“說”
“大哥,大事不好了,工人們集體在罷工,那可是好萬人啊,這樣鬧下去不是辦法,最主要的是貨趕不出來就沒法向東歐運,那邊還在催著呢,本來歐洲就對我們不滿,現在隨便找個茬都能直接抹殺我們”吉紹齊那頭找急忙慌地講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