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覺得開的快了,你就把眼睛閉上。”
他的聲音如甘甜的美酒,芬芳醇香,側臉看了一眼他的臉龐,鮮明的棱角,刀刻一般的深邃,此時正襟危坐地他透著說不出的魅力,可本身,他不就是一個耀眼的存在嗎?
“嗯”她應下。
內心抑製不住的恐懼隨著車的馬力漸漸快了起來。
此時緊張的小手微微出汗,慌張地不知將手置於何處,“周濤,你開慢點”她微顫的睫毛頻頻閃動,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瞧她可憐的小模樣,這速度隻不過是熱身運動而已,若是真的快起來真不知道她會不會嚇破了膽驚呼?不過她那股明知道會害怕還依舊保持淡定的性格倒是滿討喜的。
狹長的深邃的眸子向上微翹,“你喜歡什麼顏色?”
小心疑惑,但還是乖巧地回答“白色”
白色,周濤自言自語呢喃,怪不得第一次見她穿的那一身白,純潔又俏皮的樣子至今還曆曆在目。
“最喜歡吃的東西和最不喜歡吃的食物呢?”
“我沒有不喜歡吃的東西,除了對羊肉過敏之外就是不喜歡吃魚皮,嘿嘿,我覺得魚皮好醜··”她咯咯地笑了兩聲,眼角的喜悅自是爬上眉梢。
在你問我答的討論聲中,女子絕不會想到這是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勢力對周濤的挑釁。
周濤故作一副瀟灑自如的樣子,隨意地變換車速和車形,能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迅速地躲避危險。
阿刀跟在周濤的車後麵,盯緊前麵的目標,時不時地給對手使障眼法。
在那車內話匣子一旦打開,輕鬆和諧的氛圍讓小心根本感受不到害怕,周濤依舊聽著她訴說的喜歡與不喜歡,保持著麵上的柔和。
前麵還有五秒就要黃燈了,周濤眉鎖一緊,還有白來米米的樣子,按這速度肯定是不能過去了,可一邊還在滔滔不絕地女子雙眼帶喜,描述曾經高中那會那個下象棋的酷酷男生的樣子。
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地將手機丟在她的腳邊,故作慌張道“哎呀,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去哪裏了?我還正準備給葉子去個電話呢!”
小心一聽,剛才的喜悅隨著他的話語也停了下來,“手機不見了嗎?剛才還看見你接電話呀”
“就是說啊,我現在很著急,你能不能幫我找下,說不定在我的腳下哦”他眼睛盯著前方,鎮定地說道。
小心按照他的話趴過去瞅了瞅,小聲嘀咕“沒有啊”。
周濤見女子彎下腰,“再找找”,一腳油門踩下去,眼看還有兩秒前麵兩輛慢的要死的車,心中暗自咒罵,方向盤靈活地在他的手中隨意變幻。
女子在座位上,腳邊,還有他經常放東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剛要起身,感覺腳邊有東西,低下頭一看,是一隻金邊鑲嵌的東西,摸了摸,拿起來一看“呀,是手機!”
她高呼,像是撿到了寶貝一般。
此時,周濤已經在成功地穿過了紅綠燈成為最後一輛通過的車子,他寵溺地捏了捏滑嫩的小臉以示鼓勵,放緩了車速“我們乖乖這麼厲害啊!”
得到讚賞的小心嬌羞地垂下臉,隻不過是找到了手機而已嘛,不是在位子上一定是掉在哪裏咯。
周濤這時心裏犯了嘀咕,這才沒來b市沒多久,事就一樁接一樁地來,他從來就不怕有人來挑釁他,在生意場上呆久了得罪的人自己都數不過來,他才沒那無聊的心思去記有哪些仇家。
依舊是萊山,得知周總要來的消息的主管早就在外待命了,周濤和小心從車上下來,接過周總丟過來的鑰匙,牽著身旁女子的手從身邊走過。
這個女子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每一次見她總少不了驚豔的味道,一次比一次妖嬈,一次比一次吸引人。
小心再次來到這裏,自然對這裏非常熟悉了,沒有第一次來時候的忐忑,鎮定地跟在他後麵。
裏麵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每一件物品她都能想象他使用時候的樣子。
周濤打發了小心先去洗澡,剛才馬路驚魂的時候瞧見她緊張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估計是嚇了一身汗。
小心邁著小步子從臥室裏拿了睡衣和貼身的衣物,一邊詫異為什麼他還沒有丟掉,內心又揣著慢慢的甜。
這裏的環境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哪裏臥室,哪裏是他辦公的地方,哪裏是衛生間估計閉著眼睛都能摸清楚。
周濤見小心進了浴室,遂叫阿刀進了辦公室。
這裏不僅是他休息的地方,也是他辦公之處,除了他,沒人敢踏足。
不大不小的房間內,放滿了書,古今中外,博古通今的,隻有沒聽過的,沒有他沒收藏的,棕色的辦公桌上幹淨整齊地放著平時閱讀的文件,還有一個被打下來的相框。
周濤嚴肅地坐下來,兩手相交“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