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捆在腰間的腰帶扯了下來,“去請個安吧!”
趙子繹站了起來,不用講太多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仔細整理了一下領子和袖口,然後走到一旁將鞋子脫掉,來到那張黑白照前。
他先是低頭彎成十五度的角,然後將桌麵上的香點了三根放在祭壇中,深深鞠了三個躬,此儀式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看得出足夠莊重。
趙子束站在一旁等儀式完成,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麼嚴肅,不過冰冷的氣息依舊纏襲全身,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她,生怕一靠近就會被凍成冰棍。
“你該回來幫幫我了。”
趙子繹的背影背對她,聽到她講話眼睛一瞬間睜開,片刻的沉寂之後轉瞬間那副痞痞的樣子回來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幫你的嘛····”
趙子束不屑“你知道我在講什麼。”
他何嚐不知老姐在講什麼,從小她就很疼自己,什麼事都不讓自己幹,這一片天幾乎都是她打下來的。
想當年她繼位,公會裏的無論有地位的沒地位的沒有一個瞧得起這對連二十都沒有的姐弟。
當年他們誤打誤撞來到這裏,還是一對看起來十分青澀的小孩,姐姐趙子束牽著弟弟趙子繹站在門口,眼睛裏充滿了對世界的敵視和仇恨,那一句“我要加入公會,你們沒有理由拒絕我”時,惹得在場的人哄堂大笑。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姑娘是那麼心狠手辣,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出色地完成了各項連男人都難以完成的任務,攀上了元老級別的地位。
趙子繹那時還很小,在他的印象裏老姐都很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時間,基本三百天是在外麵度過,但是,無論多遠,趙子束沒有都會不遠萬裏回來陪他睡覺,然後早早地離開。
她的表現在一次任務時意外被會長發現,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發起狠來連男人都望塵莫及。
“有沒有興趣跟著我?”會長是個謙遜的人,一張標準的國字臉閃入眼前。
她還不知道這是會長,冰冷的眸子垂下,不想搭理與自己無關的人,會裏無聊的人太多了。
“沒興趣”
簡單地三個字再次引起會長的關注,和別的姑娘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散發一種讓人寒栗的氣息,這麼小就有如此魄力·····
“如果你能搶去我手中的槍,我可以教你任何你想學的東西,包括最高的位置。”
趙子束一聽,這可是個不小的誘惑,她不是笨蛋,這人能講出最高的位置,想必身份不低,隻有不想當士兵的將軍,沒有不想當將軍的士兵。
女子嘴角一勾,迅步移動到男人的身後,趁他不注意朝他手中的槍奪去。
那男子又不是吃素的,一隻手放在背後,一隻手食指繞在槍柄上轉了幾個圈,似乎有些炫技的意味,她攻他就退,在激烈的爭奪中一點也不會讓物體從手中滑落。
趙子束是個不認輸的人,即使沒有搶到依舊能保持冷靜想下一個進攻的招式。
眼看是不能搶過來了,索性動作停止,男子也停了下來,難不成她想來一個鯉魚翻身?
“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整隻手砍了?”她微微喘著氣,但是外行人看不出來。
男子一陣竊喜,但是沒有表現出來,“我信!”他回答地很堅定,將手中的槍遞到她的麵前。
“這槍以後歸你了!”
趙子束接過槍,不屑地別在腰間,連句謝謝也沒有“我很想知道你能教我什麼?”
會長多少有些詫異,她不知道這槍多貴重嗎?從德國進口的最新掌上武器r—24,機身采用世界最堅硬的鋼化材質,每一顆子彈都是專門經過配製,在連在水中的秒速就超過了1000每秒,阻力下至史上最低。她居然棄之不顧,她更加堅定要了這個女孩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