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哲人曾經說,你永遠不知道藏在你身後有多少光怪陸離的世界。因為當你意識到這一點時你應該是在別個時空,而原有時空的你早已不複存在。
謝夏對此嗤之以鼻,他現在對這些所謂哲學家的哲學深惡痛絕,認為所謂哲學不過是一些高級文人把一些你能認識的文字組織成你完全讀不懂的文章。這種態度在某哲學老師無情把他的期末考掛掉之後愈發惡劣。
謝夏很是推崇一句話,真正知識淵博的大師往往會把深奧晦澀的東西化作通俗易懂的話語。而似懂非懂卻非要表現自己無所不知的人卻正好相反。
可惜的是,往往謝夏是後者。
心理學上講你越排斥什麼,就忍不住想要去想什麼。越接受什麼,就不由自主的破壞什麼。謝夏貌似就是這麼一個典型。他也經常性的用自己半知不解的東西用一種特能顯高大上的詞句去解釋。
另外在很多人看來,謝夏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愛幻想是件好事,但是他想的念的又是一些看起來完全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的事情。比如某個沒有人的下午,他莫名其妙的拿著一片葉子盯著它看,仿佛從葉子的脈絡中看出一樣別樣的世界,這個世界裏有一個像他一樣的人,也拿著一片葉子,也從那個葉子的脈絡中又看出另一個世界,然後這個世界又有一個人..如此無限循環。這種循環估計永遠循環不完,所以我們經常能看到有一個傻子對著一片葉子或者其他像對著情人一樣傻笑。這種行為我們通常叫做發癔症,是一種病。
某天,謝夏躺在學校足球場的草坪上,仰望著天空。不自覺的又開始胡思亂想。世界是什麼?他總會不自覺的想一些自己否認的東西,我身後的世界?是將來的世界還是先前的世界?我在這裏的世界還是我在那裏的世界?古往今來曰世,上下四方曰屆,那麼是否真的在不同時間同一地點有一個世界而我又能夠進去呢?那麼原有的世界的我還會存在嗎?謝夏想不明白,但得很有趣。像那個葉子裏的人看到了他手中的葉子裏的人,但他能看到那個看他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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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某個時空的某位哲人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偶然間,他通過某種介質看到了這個躺在草坪上的傻子。不同於這個傻子,哲人有著神秘的力量,他感受到了這個傻子的想法,覺得很有趣。就像我們突然感受到某隻螞蟻在想著世界這個問題時也一定覺得很有趣。哲人揮了揮手,畢竟是有著神秘力量的人,然後就仿佛是顛倒了日月,混亂了時空。世界突然間就有點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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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謝夏看著遠方的天空,覺得有點奇怪。怎麼這雲彩流動的這麼快,像是跳舞一樣。仿佛精靈,跳躍著,調皮著,歡樂著。涼風吹拂著,這風很幹淨,讓人想起來大草原。驀地,謝夏反應過來,不太對勁,他現在在學校,人很多,連吹的風都夾雜著許多噪音,帶著些熱氣。絕對不會有這麼幹淨清爽的風。
他趕緊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先看了遠方,嗬,真是好風景,青海碧連天,日落生紫煙。由遠及近,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一望無垠的大草原,真的是草原,謝夏摸了下自己屁股下的草,是真草,帶著泥土的芬香。軟軟的,不像學校鋪的草坪,還有點紮人。額,又想多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自己是咋來到這了,我那痛惡的教學樓呢?
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夢呢?謝夏很猶豫,他看了看自己白嫩的胳膊,猶豫到底要不要下口。或許是高考時為了強行提高注意了經常性咬手臂留下的後遺症,謝夏現在每次不確定自己是做夢還是現實時通常靠咬自己來解決,更關鍵的是這貨好像一直不認為那個胳膊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