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突然多出來了一塊陰影，令用衣袖擦汗的秦壽疑惑地抬起頭來。
這一看啊，秦壽不好意思地趕緊把擦汗的那隻手放了下來，有禮地開口詢問。
“這位小姐，你要買字畫嗎？”
秦壽的眼睛很清澈透亮，那裏麵沒有半點認識李霜如的意思。
“公子，你的字畫還有別的嗎？”李霜如見秦壽半點都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不禁失望地垂下了眼，卻又不甘心就這麼離去。
她曾在這個書生的字畫攤前停留過多回了，為何他還把她當作一個不相識的人。
其實啊，這也不能怪秦壽不認識李霜如，李霜如每次經過字畫攤的時候，都隔著一定的距離眺望著心儀的書生，而秦壽有個習慣，他在空閑的時候喜歡捧著一本書來看，這一抬頭那一低頭的，錯失了兩個人相識的機緣。
“小姐，小生的字畫皆在此了。”秦壽把手邊的字畫重新整理了一下，方便李霜如挑選。
“若是小姐對這些字畫不滿意，小姐可提出要求，小生可以現場作畫。”
“真的可以嗎，公子？”李霜如一聽，原本暗淡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來，用帕子掩著嘴角，歡喜地道。
這個主意好，她可以讓這個書生替她畫一幅肖像畫。
“自然可以，小姐。”秦壽含笑應允，上揚的眉眼讓人看了個心曠神怡。
“公子，我想你給我畫幅肖像畫，不知公子可否願意？”李霜如側著嬌顏，媚裏帶羞地瞅著俊秀白淨的秦壽，這心裏啊，是越看越喜歡。
這個書生才華出眾，人又長得出眾，自己心儀於他，不知他知曉自己的這份心意嗎？
“小姐，請稍等！”秦壽抬頭仔細地看了李霜如幾眼，那專注深邃的目光令待字閨中的李霜如心口猶如小鹿亂撞，嬌羞無比。
秦壽看完李霜如後，立即低頭提筆在紙上畫畫。
下的每一筆都勾勒出李霜如的神韻，沒多久，秦壽便完成了李霜如的肖像畫，並在紙的右下角落了款。
“秦公子好手法，這畫畫得簡直跟我們小姐真人一模一樣！”綠兒把那張畫拿起來給自家的小姐看，連她這個做丫鬟的都看出了這畫與他們家小姐無異。
“綠兒，給秦公子五兩銀子。”李霜如見秦壽把自己畫得那麼傳神逼真，心中不免又歡喜了幾分，叫綠兒收好了畫卷，並給了秦壽五兩銀子作為酬勞。
“小姐，這太多了，小生的畫隻值一兩銀子！”秦壽推脫著不肯收下多給的銀子。
“呆頭書生，這是我家小姐賞給你的，你別清高了，收下吧！”綠兒是個急脾氣的小丫鬟，見秦壽推三阻四地怎麼都不肯收銀子，當即氣得把銀子擲在了他的懷裏。
不就是個窮酸書生嗎，骨氣還真高！
“綠兒，不得無禮！”李霜如忙替魯莽的綠兒給秦壽賠禮道歉。
“無妨，無妨，小生無功不受祿，還煩小姐把這五兩銀子收回去，給小生一兩銀子。”秦壽把懷裏的五兩銀子還給了李霜如，笑著隻想要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