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山風冽冽,山寨中此刻的氣氛也好不到哪去。
“你確定她是個廚娘,不是混進來的奸細?”獨眼少年梵音囂張地坐在虎皮椅上,冷眼看著王麻子從山下擄上來的胖女人。
“老子問過她了,她自己說是廚娘!”王麻子一腳踢在女人的屁股上,迫使麵前的胖女人以一個狗啃睨的姿勢摔倒在梵音的腳下。
靠,這幫死山賊,等老娘把那隻禽獸救出來,非在水裏下毒,毒死你們不可!
錢光光緊咬著牙,硬咽下被人踹了一腳不能打回去的苦逼感覺。
“你說你是廚娘,那你都會做什麼菜?”梵音的鞭子順勢落下,卷著纏上了錢光光的脖子,咧嘴頑劣地冷笑。
這女人賊眉鼠眼的,怎麼看都像是個奸細!
脖子上傳來的劇痛讓錢光光疼得隻想伺候梵音的祖宗十八代,但她還沒打入敵人內部,不可以功虧一簣。
忍了又忍,錢光光努力裝出一副孤苦無依的慘樣抱梵音大腿哭訴。
“奴家本是一家酒樓的廚娘,奈何相公莫名病死了,他們都說是奴家克死了我的夫君,掌櫃嫌我晦氣,連工錢都沒有給我就把我辭退了,嗚嗚……奴家的命好苦啊……”
死小鬼,叫你猖狂,老娘把鼻涕眼淚都往你褲子上抹,看你怎麼辦!
梵音嘴角一陣抽搐,實在忍受不了被人抱大腿的慫樣,厭惡地一腳踹開了錢光光。
“別嚎了,小爺不是你掛掉的夫君!”
娘的,這個女人太討厭了!
又厭惡地瞪了抽抽噎噎的錢光光幾眼,梵音叫王麻子先把她帶下去,做幾道菜端上來,若是做得他難以下咽,那這個女人就別想活了。
錢光光既然偽裝成廚娘混到山賊窩裏,自然有充足的準備。
不就做幾道可口的小菜嘛,難不倒她!
挑選了廚房裏的一些食材,錢光光手起刀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把菜做好了。
望著眼前冒著熱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梵音重新審視了錢光光一眼,心道莫非自己小瞧了她?
顏色是蠻好看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梵音拿起筷子夾了塊爆炒牛柳,仔細嚼著。
嗯,太好吃了,牛肉鮮嫩,一點也不老不柴,比那些大酒樓裏的做得好吃多了,簡直是堪稱一絕!
很快,梵音猶如被餓了三天三夜的人一樣,風卷殘雲地把桌上的菜一掃而光,吃飽後,還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眯著眼哼哼道。
“把她留下來吧,小爺要她做飯給大夥吃!”
“謝謝大當家的,奴家感激不盡!”錢光光“感恩戴德”地再次撲上去抱住了梵音的大腿,哭得稀裏嘩啦地把他的褲子當抹布用。
小子,我這麼好的手藝你如果不留下我,簡直人神共憤啊!
要說錢光光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廚藝呢?這話說來就長了。
話說錢光光在大學裏暗戀一個英俊冷酷的學長,那個學長喜歡溫柔賢惠的女孩,因此錢光光去拜師學藝,苦練了自己的廚藝,不過後來啊,那個學長勾搭上了一個比她小一級的學妹,那個學妹有著甜甜的娃娃音,氣得錢光光暴走把那個騙人的學長狠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