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
孔彗安和牧少旃兩人站在院裏並沒有繼續往裏走，而是提高嗓音叫了兩聲，不一會兒就見一個衣著陳舊的中年人從屋裏走出來。
中年人似乎沒想到會有訪客，眼神局促，顯得有點不安。
“請問你們找誰？”
孔彗安笑著遞上名片，道：“我是a新市祥酆拍賣公司的人，這次來是特意拜訪周老先生的。”
這中間人一聽，眼神一黯，笑得有點勉強：“那真不巧，我爹半個月前突然中風，現在人躺在醫院裏，還沒清醒過來……”
孔彗安一怔，露出意外之色，“這太突然了，前段時間周老先生還給我們拍賣行打電話，說有東西想委托我們公司的……怎麼就……”
沒想到孔彗安話沒說完，這中年人倏的眼睛一亮，“我爹真的聯係過你們公司？”
孔彗安遺憾的點了點頭，“是啊，周老先生說有一對戰國玉璧想要委托我們公司拍賣，說是自己的兒子要結婚，需要錢……”
中年人一聽這話，眼圈竟有些紅了，“沒想到，真沒想到……”說了兩句，才驀然想到三人還站在院子裏，忙讓兩人進屋，“二位遠道而來，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吧。”
孔彗安點頭，和牧少旃跟著中年人進了屋。
這院子外麵就已經很亂了，沒想到屋裏更亂，黑壓壓不到二十平的房子裏除了床就是兩排古董架，架上亂七八槽的擺滿了也說不出什麼年代的古物，東方西方都有，總之叫人眼花繚亂。
“讓兩位見笑了，我爹就喜歡收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件件都當寶貝似的。”中年人邊解釋邊給孔彗安和牧少旃倒了水，完了之後才坐到兩人對麵，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兩位，你們也看到我們家的環境，加上我爹又住院……那對玉璧到底能值多少錢？”
孔彗安一笑，道：“周老先生雖然給我們打了電話，但東西我還沒看過，值多少錢，還要先看了再說。”
中年人一拍腦門，有點尷尬，“看我，您等等，我給您拿去。”
說完，中年人一通兵荒馬亂，在一個木頭箱子裏拿出一隻長方型的盒子來，“您看看，是不是這對兒。”
孔彗安神色認真，戴上手套才把這對兒沁了血色的龍鳳璧拿出來，借著光線鑒定起來。而那中年人始終在旁邊緊張的看著，似乎生怕孔彗安說出這東西不值錢的話。
半晌之後，孔彗安把玉璧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這才看向中年人，“周先生，這對玉璧確實是戰國末期的作品，不知周先生準備拍多少錢？”
“這……”中年人遲疑了一下，才道：“說實話，我對我爹這些破銅爛鐵一點都不感興趣，要不是他突然倒下了，我還在外地打工呢，所以這玉璧到底值多錢……您是行家，要不，您給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