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在這段感情裏,別有用心的一直是我……”牧少旃自嘲的笑了笑,聲音很低,有若低喃自語,像是說給牧孝林聽,但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說什麼?”
牧孝林皺了皺眉,有點沒太明白牧少旃話裏的意思,而牧少旃的思緒僅是片刻的飄離,下一秒已恢複了平靜,鄭重且認真的對牧孝林道:“你可以嘲笑我的天真,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但請不要嘲笑我的感情,我是認真的,孔彗安將是我牧少旃這輩子唯一的妻子!不管是誰也改變不了!”
“你以為牧家是什麼地方?像孔彗安那種女孩子有什麼資格當牧家的媳婦?”
“如果無法娶她,那我寧可拋棄‘牧’姓!”
牧少旃覺得跟牧孝林相處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說完就想離開,卻聽牧孝林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我不知道你對孔家丫頭抱著怎樣的想法,但最好別忘了,牧家隻承認唐家的女兒,至於原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牧少旃握著車門的手緊了緊,眸中掠過一抹沉痛,有些人他永遠無法忘記,有些事也永遠無法抹去,他牧少旃這一生,終歸是要虧欠了誰的……
……
孔祥東坐在審訊室裏雖然佯作鎮定,可還是掩不住神色間的萎靡。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可結果卻跟預計的正好相反?明明坐在這裏受審的應該是孔彗安或者韓棟,而他則在公司安撫股東……不應該是這樣,到底問題出在了哪裏?
“孔祥東,你對這些古董有印象嗎?”
這次抓捕行動是特警隊配合文物管理局一起行動的,所以負責問訊的是特警隊的隊長侯嵩。
孔祥東瞥了眼桌麵上一字排開的照片,上麵全是這次被繳獲的古董,心裏苦笑,可表麵上卻搖頭否認,“沒印象。”
“可這些都是從你家裏搜出來的,你怎麼解釋?”
“我的當事人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至於這些古董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當事人的家裏,這不是應該由你們警方調查,還我當事人一個清白嗎?”
孔祥東的律師很年輕,眉目清秀,皮膚白淨,看上去有點文弱,可他的眼神和說話的態度卻跟他給人的印象正好相反,張揚而且淩厲。
侯嵩對這種自視甚高的律師見得多了,也不生氣,語氣淡然的說道:“如果孔先生是無辜的,我覺得他更應該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必竟這裏的夥食比不了家裏,住得再久也培養不出什麼感情來。”
律師還想說話,卻被孔祥東攔下。不得不說孔祥東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即使在最落魄的時候也能老奸巨滑的保持一份從容,更何況眼下的一切還未定論,他不認為自己沒有翻盤的機會。
“阿sir,我對祥酆拍賣的管理剛剛接手不久,很多業務一是不熟悉,二也照顧不到,我想你應該問問公司的另一位副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