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說,以後見岑姍一次就欺負她一次,還說,就算楚臨淵在,也沒辦法護她周全!
此刻,蕭疏下巴微微抬著,手挽著杜寒聲的手臂,白裏透紅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眼底也沒有非要置人於死地的凶色,單純得好像真的隻想從楚臨淵口中知道她和岑姍究竟誰穿這相同的禮服會好看。
或許,這個問題蕭疏早就想問楚臨淵。
岑姍竟也沒有阻攔楚臨淵,她心中到底也想知道楚臨淵此刻究竟會說怎樣的話。
不僅僅是這幾個人的目光在楚臨淵身上,幾乎整個宴會廳的人目光都在這一圈上麵!
那兩個穿著同一款裙子的女人,似乎在爭鋒相對!
本來女人就完全容忍不了另一個女人和自己穿同樣的衣服,何況還是情敵……應該是情敵。
他們完全不懷疑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這兩個女人會因為一條裙子而打起來!
“怎麼,楚公子連這點審美都沒有嗎?”蕭疏挑眉,眼神中全是挑釁!“這樣,祁少你說呢?”
蕭疏的目光在楚臨淵身上掃了一眼,他沉默不語,在這種問題上保持沉默,很是聰明的做法,但有人就是想要明著欺負岑姍!
被提名的祁閔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已經在蕭疏身上栽了跟頭,惹不起這個小祖宗。
他很是認真的在蕭疏和岑姍之間看了幾眼,不知道是不是在腦海中尋思著怎麼應對蕭疏這個問題。
遲遲沒等到祁閔的回答,蕭疏目光微轉。
薛宜明和秦雁回早有自知之明,一邊咳嗽,一邊胡謅著有人在叫他們。
於是這二人像是腳底抹油一般地離開。
祁閔思忱了片刻,也默默離開了戰火的最中央。
“沒勁,”蕭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像是有些生氣,“這麼淺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是不敢得罪我,還是不敢得罪楚太太?”
蕭疏看著麵色已經慘白的岑姍,她像是個受了冤屈的小媳婦一樣委屈地站在楚臨淵身邊,好像蕭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她痛得死去活來一樣。
可她什麼都還沒做呢!比起岑姍對她做的,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算了,我也不想聽楚公子說了!我穿什麼禮服,也不是為了讓你們男人來點評的。”
“蕭疏,你夠了!”岑姍忍無可忍,她受了這麼多氣,她身邊的男人不曾說一句話。
好,她可以理解為女人之間的戰爭他們男人不好插手,杜寒聲不也什麼都沒說嗎?
可,她心裏到底難受,哪怕楚臨淵這時候幫她說一句話,她也不用親自上陣。
隻是他沒有。
蕭疏端起放在台麵上的高腳杯,“楚太太,來吧,敬往事一杯烈酒!”
楚臨淵不喜歡蕭疏叫岑姍“楚太太”,她便一次一次地提醒他,她看著他表情越發地深諳,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是很暢快。
她覺得這麼做可能心裏有病,可她不想治呢!
岑姍看著不懷好意的蕭疏,自然是不會回她的敬酒。
“哎喲,楚太太連杯酒都不願意和我喝,是我哪裏惹到楚太太了嗎?”
“你——”
若非楚臨淵在這兒,岑姍早就和蕭疏紅了臉,她知道楚臨淵不喜歡斤斤計較的女人。
現在蕭疏表現的越是淩厲,在楚臨淵心中的形象就越發的糟糕。
至少,在岑姍的心中是這麼想的。
“一杯酒而已,我幫她喝了。”楚臨淵端起桌上的酒杯,碰上了蕭疏手中的高腳杯。
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喧鬧的會場內卻顯得那麼的響亮。
蕭疏看著楚臨淵在和她碰了杯之後把高腳杯裏麵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他仰頭,喉結上下浮動,性感得一塌糊塗。
他把酒杯放在桌麵上,再將目光落在蕭疏身上,清冷的目光之中並無任何的起伏。
“哦,英雄救美啊!”蕭疏輕輕晃著酒杯裏麵的液體,紅色的液體掛在杯壁上,看來今天這場酒會,陸南望是下了血本,用了這麼好的酒!
一直觀著這場戲的杜寒聲看了眼蕭疏手中的酒杯,她不能喝的,懷孕了。
隻是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蕭疏目光就落在楚臨淵身上,像是在告訴他什麼。
楚臨淵朝蕭疏搖了搖頭,可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