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趙鬆明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眉頭微微一蹙,一道渾厚的聲音在整座太廳內響起:“好了,大家都別吵了,前幾****曾說藍靈石被盜,其實藍靈石根本就未曾失竊,此舉乃是我有意試探大家所為。”
此話一出,大廳內的眾人紛紛震驚不已,尤其是呂陽,他更是驚愕萬分有些坐臥不安的說道:“幫主,你說什麼?這可是你前兩天親口說的,你說藏寶閣遭賊,藍靈石失竊,要我們揪住內賊,可這…這如今……”
趙鬆明望了一眼眾人繼續說道:“呂堂主,你身為幫內****堂主,不該偏聽偏信,更不該是非不分,聽信弟子讒言,我知道你心係天下幫,但卻不能冤枉了好人,苟同門下弟子隨意汙蔑他人,這可有失你堂主的風範,今日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隻希望呂堂主日後能夠更加盡心處理幫中事務!”
“這…一切聽憑幫主安排!”呂陽羞愧難當,他啞口無言神情十分尷尬,後背隻感覺到一股股涼氣不斷竄起,他恨不能找個縫鑽進去,趙鬆明的這番話無疑是在警示自己,鐵定是平日裏自己處理事務太過偏頗,趙鬆明因此有所耳聞才會使出此計,看來自己以後的言行舉止可要多加小心了。
趙鬆明微微點頭,他忽然身形一晃,縱身落在了汪華麵前,手心豁然亮起一道光芒,趙鬆明猛然一掌將汪華重重擊退到大廳門口,汪華跪在地上捂著胸口臉色煞白,他雖然心中頗有怨言,可此時他哪裏還敢多說什麼。
趙鬆明看著眾人朗聲說道:“汪華身為我幫內弟子,卻因為私下與其他弟子不合,做出此等危害他人名譽的事情,從今日罰他抄寫幫規五百遍,另外,你需當著眾人的麵向何誌龍賠禮道歉。”
事已至此,汪華已無話可說,他心中極為不滿的走到何誌龍身旁正欲道歉,陸少承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搶先說道:“不必了,他就算道歉,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我不稀罕。師父,弟子無故蒙上這不白之冤,心中實在是委屈的緊,我想去出去散散心。”
“嗯,也好,你先下去吧!”趙鬆明應允道。
“爹,我去陪誌龍哥!”趙.敏柔擔心何誌龍會因為此事想不開,急忙追了出去。
何誌龍心事重重的走在通往大街的石路上,趙.敏柔望著他陰沉憤怒的臉色,柔聲勸慰道:“誌龍哥,你不要生氣了,和他們這些小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呢?再說,爹已經幫你出氣了!”
“我沒生氣,我隻是有些不甘心罷了,師父說我天資很高領悟極佳,他教我的天罡心法,武學套路我都比同門師兄弟學的快,為什麼他們都到了行罡五重,而我到如今卻連二重都沒過?老天對我太不公平了,柔兒,你說這算哪門子天子高?”何誌龍停下腳步,他重重一拳砸在了樹幹上,有些憤然的說道。
“誌龍哥,你先別生氣,我相信爹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你千萬不能自暴自棄,汪華那幫人就等著看你笑話呢”趙.敏柔鼻頭一酸,安慰的說道。
何誌龍搖搖頭苦笑著坐在地上,雙手掐動口訣,催動體內元力,一股呈紅色的罡氣從體內緩緩呈現在結實的肌膚上,但片刻功夫,隻見這股紅色的罡氣卻變成血紅般的詭異色彩。
何誌龍痛苦的悶哼了一聲,一把捂住胸口大口喘氣,因為莫明的痛苦,少年原本俊朗的五官,此刻卻變得扭曲猙獰,頃刻間後背上汗如雨下,胸口一道血紅色的‘劫’字赫然出現。
“誌龍哥,你怎麼樣了?要不要送你去思崖山的寒洞?”趙.敏柔見陸少承痛苦不堪,有些於心不忍的擔心道。
“不…不用了,我體內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每次運行罡氣的時候,就會異常痛苦!”何誌龍強忍著痛楚,將罡氣逼回體內,臉色這才紅潤起來,他咳嗽了幾聲站起身,喘著粗氣說道。
自打修煉的那天起,直至今日算起來也有整整八年了,因為體內那股詭異的能量作祟,八年間少年幾乎每日都在思崖山寒洞修煉,所付出的心血和汗水絕不亞於任何一個修煉者,但老天似乎很愛捉弄他,曆經千幸汲取的火係罡氣,卻又莫名的被壓製體內,其中的心酸和煩惱可想而知,這也曾讓他幾度想要放棄,若不是一直想要進入天音宗成為內門進修弟子,恐怕他也早已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