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幾聲響亮的拍掌聲隨即響起,在這樣安靜的氣氛之中更顯得響亮與詭異。
夏侯景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忙和劉躍對視一眼,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拍掌聲很是不解。整個旺福樓已經被包下,按理是不會有其他人的。此時,又是從何處來的拍掌聲,而他又聽到了些什麼?
夏侯景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直直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裏和他們所在的雅間僅一牆之隔!
“什麼人,給本王出來!”他厲聲喝道。
“王爺!”聽到他的聲音周陽急忙推門進來,見他和劉躍都是滿臉的戒備之色,不由得循著夏侯景目光所及之處看了過去,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
“啪啪啪……”又是幾聲響亮的拍掌聲,然後便聽到來自隔壁雜亂的腳步聲,他略略皺了皺眉,從腳步聲推測,大約有兩三人!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夏侯景三人幾乎同時扭過頭去。葉淺蓮步輕移走了進來,嘴角含了幾分笑意,似笑似諷。
“王爺,可巧在這兒見到你了!”她刻意忽略掉夏侯景滿臉的怒氣,聲音清甜的與夏侯景打招呼道:“葉落恐怕不能如王爺的願了,那上官太子功夫實在了得,葉落沒有下手的機會殺了他,請王爺原諒!”她直直的看向夏侯景,美眸一轉,目中頓時爆發出淩冽的氣勢,夏侯景身子一震,好淩厲的眼神!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夏侯景按下心裏的震驚,冷冷淡淡說道:“你最好忘記今日聽到的話,否則……”他目光變得狠戾,“否則,你自己知道後果!”
“哦?”葉淺繞過他徑自走到桌子邊上坐下,纖手執起酒壺,手腕一動,壺中美酒便如同一股細線一般和緩流出,斟滿酒杯之後慢慢溢出,酒香撲鼻,“王爺不妨與葉落說一說,否則你能如何?”
“是啊,本殿也很想知道,若是本殿不能忘記今日聽到的,攝政王又當如何?”門口傳來清冷的聲音,讓人聽之便覺遍體生寒。
“上官時墨?”夏侯景幾乎驚詫得下頜骨脫臼,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讓攝政王為本殿的事勞神操心實在是本殿的不是!”時墨側身從他身邊走過,目光不曾在他身上停留半刻,自若的走到葉淺身邊坐下,伸手端過葉淺麵前那杯已經溢出的酒,湊到鼻子下聞了聞,看著葉淺笑道:“這麼好的酒,可惜了……”他幽幽的歎了一聲氣,像是當真為了那灑落的酒哀歎一般,然後右手迅速向外一展,手中的酒杯以飛快的速度被他擲出,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再看時酒杯已經穩穩當當的鑲嵌在牆壁之中,他若無其事的瞟了一眼夏侯景,冷漠道:“攝政王便與本殿說一說,今日本殿聽到的一切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你會如何?”他實在好奇,後果又會是什麼!
“你都聽到了?”夏侯景神色一怔。
時墨點點頭。
夏侯景冷笑一聲,狠毒道:“那上官太子便與葉落在黃泉下做夫妻好了!”
“嗬……嗬嗬……暗殺不行改明殺了?”葉淺冷冷瞟了他一眼,滿臉的嘲諷,“時隔三年,王爺你還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她眼風掃過麵前三人,突然莞爾一笑,“我等了三年,豈能讓你還有機會翻身?”
“你?你你?”劉躍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來,伸出兩個手指急急的指向葉淺,“你你……你是……”
“哼,如假包換!”
劉躍腳下一軟,連著後退了幾步,周陽見他有些站不穩,急忙伸手去扶。
“你是葉落?”夏侯景目光一轉,狠狠瞪著她,繼而不屑道:“上官太子的確有著天人之姿,你傾慕也是情有可原。”他話音一轉,已經含了幾分質問,“但你自己長什麼模樣,你自己該記得,就不用本王提醒你了!還有,你該知道,你滿門的性命都寄托在你的一舉一動!”
“這就不用攝政王提醒了,我葉落長什麼樣子不用旁人來擔心!至於我葉家滿門,早在三年前死在你的刀下。”她像是說一件平凡事一般,眼眸一轉精光乍現,“今日,我也要讓你滿門嚐一嚐當日我葉家所受的屈辱!哦,不,你們是罪有應得!”話音落,扭頭對周陽厲聲喝道:“北蕭,還扶著他做什麼,讓她進來!”
周陽聽聞之下,知道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急忙將手一放,劉躍便一個踉蹌幾乎摔坐在地上。北蕭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是,小姐!”然後起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