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為沈魚把脈後,張三豐也確實沒現什麼不對,隻能歸咎於走火入魔的不良後果。
他旋即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看不出什麼。
見此,宋遠橋心情有些低落,既然自家師傅都沒辦法,他自然也就沒了心氣。
張三豐見此,卻是見不得自家大弟子露出這幅模樣,當即勸解道:“不過失憶罷了,青書一身內力未失,日後再將武功補回來便是了,人無事便好,遠橋,你也隨我修道多年了,如何還看不透這點。”
他多少有些失望,武當傳承,他盡數交托給自己這個大弟子,不過看上去,自己這個徒弟雖然也算是氣度不差,於武道之上,也難再有什麼大成就。
想到這,張三豐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個五弟子,資質性情都是好的,也最有希望繼承自己一身所學,可惜卻是造化弄人,這麼些年了,都不曾見人,隻怕也是凶多吉少。
這樣想著,饒是張三豐豁達心性,也耐不住有些失意。
不過他畢竟是一帶宗師,這點情緒,很快便又散去了。
沈魚聞言,倒是挺滿意,張三豐這意思也是他的意思,他想重新學武,對方提出來,自然是最好的。
“師傅的是,隻不過”宋遠橋自然知道自己讓自家師傅失望了,不過想著兒子變成這摸樣的緣故,還是有些自責:“隻不過青書變成這般模樣,其中也有弟子一番緣故,若非弟子太過嚴苛,想必青書也不會走火入魔,唉!”
在場眾人聞言,也是無言,宋遠橋的做法,也不能是錯,不過宋青書走火入魔的原因,確實也是有他這個父親一份。
武當後山。
一處瀑布旁,巨石之上,隻見以少年道者,盤坐其上,手抱丹田,閉目輕吸,成修煉之勢。
忽然間,少年驀然睜眼,一口大氣呼出,卻是有形白霧。
若是江湖中人見了,自然清楚這事內功成的情形。
少年自然便是附身宋青書的沈魚,自從他醒來之後,業已過了兩月時日。
因為張三豐的囑咐,沈魚重新學習武學知識,雖然可能比不上前身自而學,不過一身繼承而來的內力也算是掌控完全。
並且也將武當的一些基礎功夫,類似《武當綿掌》、《武當劍法》、《武當心法》之流掌握,也許是因為前身的身體記憶,綿掌和劍法掌握都算不錯。
因此他又學了一門武當的上乘劍法《柔雲劍法》。
《柔雲劍法》本就是由《武當劍法》演變而來,又與綿掌的柔勁有所互通,沈魚學的也算快,相信再過不久,就能有所成。
不過他自醒來之後,多少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現在的便宜老爹宋遠橋,倒是有些疏離,一身武功都是跟和他玩的比較好的莫聲穀學來的。
也許是老宋也覺得對自家兒子愧疚,也沒有太過在意,更是沒有嚴苛的要求沈魚如何如何努力,沈魚也是樂得不見。
“武學內功,果然神妙。”
感覺到身體的狀態,以及學習內功武學後矯健的行動,內氣對身體的強化,沈魚深深的喜歡上了武學修煉。
或許之前隻是因為時候對大俠的期望,和為了完成係統的任務而學,但現在就是真正的喜歡上學武了。
不得不,武當的同門氛圍還是很融洽的,師兄弟之間都是友愛互助,不像射雕裏的全真教,門下弟子品行參差不齊不,仗著自家勢力強大,有一個下第一的王重陽就橋橫跋扈。
在張三豐和武當七俠的影響下,武當門人在江湖上都足以稱得上仁義二字。
對於這樣的氣氛,沈魚也挺喜歡,至少不用勾心鬥角。
而門內的三代弟子對於他這個席也算是恭敬,這讓他更滿意了。
“青書,又在修煉呢,師傅常修行不可急切,你之前走火入魔的教訓可要記住,不可再如此了。”
正收功起身,一道清朗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轉頭看去,那英挺的年輕道人,不是武當莫七俠又是何人。
看著踏步而來的莫聲穀,沈魚無奈搖頭,他這位便宜七叔和原來的宋青書關係極好,也許是年紀相差不大的緣故,因此哪怕是他裝作失去記憶,這位也和他十分親近。
而且他又是和這位重新學習武藝,自然兩人關係又是極好。
莫聲穀對他也是極好,沈魚對武學逐漸沉迷,因為之前宋青書走火入魔的教訓,這位也不讓他修煉過度,經常那這件事情來事兒。
“七叔,你莫要再教訓我了,這話你都了不下百次了,我可是記憶深刻。”
沈魚對著莫聲穀無奈一笑,以兩人關係,什麼話倒是不影響關係。
“哈哈,你這子,你七叔我可是為你好,你倒是埋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