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壯士不必如此,宋某並沒有惡意,隻是受你教徐達徐壯士所托,有信交與明教,正好今日遇見壯士,宋某也就不比再往坐忘峰一行了。”
對於常姓大漢的警惕,沈魚也不在意,換做是他,也會如此,倒是人之常情。
“什麼,徐兄弟?宋少俠見過徐兄弟麼?”
常姓大漢聽了沈魚的話,麵色大變,顯然也是認識徐達的,出聲詢問的語氣也變得急切,似乎含著幾分擔憂。
沈魚聞言,微微一愣,也沒覺多奇怪,或許兩人關係很好也不定,於是他便將與徐達遇見的經過了出來。
從如何遇到徐達,以及在漢水為元廷之人所圍,又受徐達之托送信等等,都了個明白。
而常姓大漢聽著沈魚的述,也是神色變幻不定,聽到徐達等人落到元廷手裏,九死一生的情況,一雙虎目更是變得赤紅,隱隱有淚光蘊含其中。
“謝過宋兄弟了,漢水至昆侖,千裏迢迢,宋兄弟能憑徐兄弟一言,便為我明教送信,常某感激不盡。”
待得沈魚完之後,常姓大漢躬身一禮,表足了誠意,顯然對沈魚的舉動十分敬服。
“常壯士不必如此,大家都是漢人,明教抗元義舉,我也是佩服的,再我也美女呢個幫上什麼忙。”
常姓大漢聞言,卻是搖頭道:“宋兄弟此言差矣,宋兄弟此舉,便是我明教恩人,若是喚作他人,隻怕早早便避了去了,哪裏還會助我明教。”
著,想到沈魚的稱呼,他又道:“在下常遇春,癡長宋兄弟幾歲,若是宋兄弟不嫌棄的話,喚我一聲常大哥便好。”
常遇春?
原來是他!沈魚聽了常遇春的話,這才恍然,不過倒也見怪不怪了,徐達什麼的都見過了,也不差他了。
至於稱呼之事,他也沒什麼在意,拱手一禮,便喚道:“常大哥!”
“好!”
聽了沈魚的稱喚,常遇春顯然有幾分高興的,他自知曉了沈魚的來意之後,便對沈魚看得十分順眼了,如今見沈魚不介意他明教弟子的身份,如何不高興?
沈魚見此,微微一笑,繼而道:“常大哥,既然遇見你,我也就不必再去坐忘峰了,雖然我並不在意,但是身為武當弟子,還是有諸多不便,我這便將信件交托與你,再者,我身上呀還有別的事情,就不多打攪了。”
坐忘峰乃明教總壇所在,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正如他話中所,雖然對明教沒什麼偏見,但是現在武當弟子的身份,去光明頂作客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
常遇春聞言,眼裏閃過幾分思慮,旋即也是無奈搖頭,隻得道:“也罷,若被正道中人得知你去我明教作客,對你也多有不好,那便算了,日後相遇,我再請宋兄弟喝酒。”
“合該如此!”
沈魚微微一笑,旋即緩步走到常遇春麵前,從懷中掏出信件,交與對方。
常遇春接過信件,也沒有檢查,直接收入懷中,表現了對沈魚足夠的信任。
見此,沈魚暗中也是點頭。
不過他心念九陽神功,此時也不好再繼續久待,再度寒暄一番之後,便道了聲‘日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