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俠,你來了,快請入座。”
來到前廳,朱長齡已經早早準備好了一桌子酒菜,頗為豐盛,顯得十分隆重。
沈魚這些日子過的都是野外生活,雖白猿穀內不缺食物,但畢竟也算不上好吃,如今朱長齡款待大餐,他也沒拒絕,當即坐了下來。
朱九真也是個被朱長齡培養出來得聰明人,和她父親很是配合得來,見沈魚坐下,就忙的給他倒了杯酒。
朱長齡見自家女兒如此曉事,滿意點了點頭,旋即舉杯道:“昨日匆忙,沒能好好招待少俠,失禮之處還望少俠見諒。”
“不敢當,蒙朱姑娘與前輩款待,晚輩還要謝過才是。”
對於這種酒桌上的套路,沈魚怎麼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可沒少經曆,自然不會不知道怎麼話。
“哈哈,少俠不嫌棄便好,少俠乃是武當高徒,難得到我昆侖這等苦寒之地,能到我朱武連環莊,也是緣分,朱某敬少俠一杯。”
朱長齡顯然活的日子都比沈魚來得長,自然更會話。
如此聊著,一個老狐狸和一個狐狸,各自抱著目的,倒是聊得十分融洽。
而朱九真不時在一旁添酒,表現也是十分賢淑。
在外人看來眼前場景實在和諧,隻不過內裏就隻有幾人自己心中知道了。
一場酒宴下來,主客盡歡。
沈魚本就是為了吃飯,朱長齡款待不差,酒桌上都是些珍美的食物,他也是吃的很滿意。
而朱長齡雖不清楚沈魚身份是真是假,但是一想到今日便能斷定,也是心情不差。
自然而然的,氣氛不會差了。
就在朱長齡吩咐下人收拾殘桌之後,與沈魚閑聊之時。
卻有一年輕男子攜著一名美貌少女來到了大堂外。
自沈魚這邊看去,那男子容貌英俊,長身玉立,雖在這等大寒候,卻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黃色緞袍,顯是內功不弱。那女子穿著一件黑色貂裘,身形苗條,言行舉止甚是斯文,到相貌之美,和朱九真各有千秋。
瞧了瞧朱長齡不變的神色,以及麵上露出些喜色的朱九真,沈魚心中對這兩人身份有了猜測。
果然,就在他認定兩人身份之時,那年輕男子與少女卻是忙的走進堂內,便是向朱長齡禮道:“衛壁(青嬰)見過大伯。”
看摸樣,兩人對朱長齡還是極為恭敬的。
朱長齡見此,卻是淡淡的罷了罷手道:“起來吧。”
兩人這才免了禮數,而那青年也不知是沒看到沈魚,還是不怎麼放在心裏,眼睛直接便看向了朱九真那邊,眼中精光一閃,道了聲:“表妹。”
“表哥!”
見衛壁叫了自己,朱九真心中一喜,不過想到在場的還有沈魚,也不好表露,隻得忍住親近,端端的喚了一聲。
見朱九真如此,平日裏對朱九真十分了解的衛壁自然是奇怪的,若是換做平時,自己這表妹隻怕是早早便撲了上來,如今這態度卻是有些不對。
他哪裏知道,朱九真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沈魚的緣故。
一來,沈魚相貌武功都不差,讓朱九真生了些好感,二來,對於沈魚的身份,她與朱長齡父女二人都有些謀劃,此時自然心情複雜,不好隨意舉動,在沈魚麵前失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