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存著幾分疑惑,沈魚推門而入。
入眼的,卻是一個背影。
一身黃色的僧袍,盤坐於蒲團之上,身影微顯佝僂。
聽到沈魚入門的聲音,玄難袍袖一揮,輕飄飄就將身旁的一個蒲團送到了沈魚的身前。
沈魚見此,雖然覺得幾分奇怪,但還是坐下了。
他坐定之後,玄難這才回轉過身。
沈魚這也才見得玄難的麵目,玄難須眉灰白,看摸樣怕是已經到了知命的年紀,兩額有些許灰斑,也不知是不是昨日於喬峰交手消耗太大的緣故,麵色有些蒼白。
不過一身氣息有幾分悲憫,到有幾分高僧氣度。
“大師,晚輩父母新喪,不周之處,還請見諒。”沈魚語氣淡漠,心裏卻是有著一些想法的,隻是還需要驗證一番。
玄難聞言,一雙渾濁的老眼卻是有些複雜的看了沈魚一眼,才緩緩道:“坦之,你這模樣,可是怪我害了你父母親人?”
沈魚聞言,心下一動,從玄難的話中,卻是聽出了幾分隱秘,隻可惜他沒有遊坦之的記憶,不然也不用再去試探,想了想,他回道:“不敢。”
“不敢,卻不是沒有,老衲知道你心中有怨氣,怕是怪我少林命你父親和叔叔去做這件事,才害得他二人被喬峰打死,隻是驥兒與駒兒也是我的弟子,他們死了,我又如何不心痛。”
玄難卻是再度出聲,的話更是讓沈魚心中明白了聚賢莊和少林的關係。他心下恍然,卻是神色不變,依舊淡漠,並且隱隱透出幾分悲意。
見他並不出聲,玄難微微歎了口氣:“你還是記恨老衲,記恨少林不成?”
沈魚見此,捏緊了拳頭,這才帶著幾分悲憤道:“我不記恨少林,我隻是恨我沒有實力,我想報仇,為我爹爹他們報仇,”
“唉,那喬峰的厲害你也看見了,你就是練上十年,也不會是他的對手。”玄難卻是再度歎氣道。
沈魚沒有話。
玄難見此,微微搖頭,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物道:“也罷,此物是我親筆信件,我本想著直接帶你去少林,隻是如今看你卻是少了磨煉,待你整理好莊上事物,再持信少林尋我吧。”
罷,也不等沈魚再話,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沈魚之前所所為自然是裝的,他隻不過想弄清楚聚賢莊和少林的關係罷了,順道讓玄難生出幾分愧疚,弄點好處,或者口頭承諾什麼的,卻不想玄難還給了一封信件,讓他到少林學藝。
心下有些無語,少林的武功並不難到手,現在怕是最好取的年代了,隻要你有足夠的武藝躲過除無名僧之外的和尚感知,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走七十二絕技。
根本不用廢多大力氣,以沈魚現在的武功,取來絕對也不難。
是以,玄難的這封信就是一雞肋罷了。
想了想,他還是收入了懷中,或許以後會有什麼用處,如此想著,沈魚才起身送玄難去了。
待到玄難離開,沈魚才開始考慮起自己日後的行事。
喬峰已經來過了聚賢莊,也就意味著杏子林的事情已經過去,六脈神劍、姑蘇王家的秘籍,暫時是不用想了,至於北冥神功什麼的,更是不用,已經沒他的份,除非他找到段譽,威脅他,或者是破了珍瓏琪,從無崖子手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