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聞言一愣,左右看了看阿朱和阿紫,當下有些尷尬,倒不知蕭峰為何會問起此時,他平素風流,卻總覺得有愧於一票情人。
此時還以為蕭峰所問,是阿朱和阿紫之事,隻是蕭峰隻一人,卻難免讓他有些奇怪,不過念及自身,還是慚愧道:“不錯,段某生平為此事耿耿於心,每當念及,甚是不安。隻是大錯已經鑄成,再也難以挽回。可憐見,今日讓我重新尋回了兩個孩兒,上待我不薄,隻是……隻是……唉,我總是對不起人。”
蕭峰沒仔細聽段正淳的話,隻聽他慚愧語氣,又聽他並未否認,心下有些激動,當即神色多了幾分森然。
再次質問起來,所問之話,無外乎原著中所描述。
在場之人,都不太明白,其中除了沈魚,都不知道蕭峰為何如此。
當然,還有一個阿朱,阿朱聽得蕭峰質問段正淳,開始也沒覺什麼,隻是蕭峰問得越多,阿朱臉色卻是愈蒼白,想是想起了什麼。
蕭峰隻以為自己找到了仇人,語氣愈篤定,便要段正淳定下決鬥。
聽到這裏,阿朱身子微顫,臉色大不好看,眼見搖搖欲墜。
沈魚當下出手扶住阿朱,他知道自己再不話,隻怕蕭峰和段正淳還要繼續誤會下去,隻得出聲道:“喬幫主,隻怕你之所與段王爺所想,並非一事。”
眾人此時對沈魚多有重視,乍然聽他話,都是轉頭看來。
蕭峰聽他打斷自己的話,眉目森然,有些不愉,不過以他性格,倒不會不聽旁人話,當下冷冷道:“不知遊兄知道些什麼,又如何清楚我與段王爺所非是一件事?”
他此時算是有些轉牛角尖,也不會多去考慮,若非他素來磊落,隻怕任沈魚什麼,他都不會理會了。
段正淳見沈魚話,也是愕然,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聽沈魚話中之意,莫非蕭峰的不是阿朱和阿紫的事情?
沈魚知道蕭峰在想什麼,見蕭峰態度不太好,眉頭一皺,不過還是道:“喬幫主,你所之事,當是你的身世,而段王爺所,卻是他自身的風流債,兩者自然不是一件事。”
蕭峰本來冷然瞧著,並不認為沈魚知道他的心思,如今聽了這話,卻是神情一震。
沈魚沒有看他,繼續道:“喬幫主,隻怕你是被人誆騙了,以為段王爺便是你的大仇人罷?嗬嗬,若是我是你,卻決計不會相信此事,不別的,單段王爺年紀,便與之不符,段王爺大你至多不過十歲,三十年前也不過十餘歲罷了,又哪裏來的心思去雁門關截殺你父母,起來,這誆騙你之人,也是好笑的緊。”
沈魚隨口便了一個破綻,繼而不在言語,他出聲隻是為了安撫阿朱,卻不是為了蕭峰,點名段正淳不是他仇人,便已經足夠。
話此話後,沈魚再看阿朱,果然見她眼睛變亮,臉色也好看了不少,她腦子也聰明,自然也能想明白這件事情。
隻是蕭峰聽了這話,開始有些不信,思慮半晌,臉色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