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罷手,自去思慮不。Ww WCOM
蘇星河這邊卻又站起身來,出聲道:“這個珍瓏棋局,乃先師所製。先師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加鑽研,未能參解得透,今日在下邀請諸位至此,也是為了這珍瓏棋局,若是在座哪位自覺略通棋道,可來一試。”
還未有人話,一直站在旁邊的丁春秋忽然冷笑道:“甚麼‘珍瓏’,這棋局不過是那老賊布下的機關,原是用來折磨、殺傷人的,那老賊本無好心,又哪裏能有人破解這種棋局,師兄,你依次為由頭,目的怕不是為了下棋,而是為了我罷?”
眾人之中,有些不明情況的,聽丁春秋叫蘇星河師兄,才知道兩人原來出自一門,難免有些驚訝,忍不住再打量兩人。
蘇星河聽得丁春秋出聲,對他後邊的半句話並不理會,反而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稱師父做什麼?”丁春秋道:“他是老賊,我便叫他老賊!”
蘇星河道:“你既如此作想,我也不與你多,不過這珍瓏棋會乃是為師傅所開,你若還有些心思,就等這棋會結束罷,到時你我恩怨,自該解決。”
丁春秋道:“便如你心願!我倒要看看葫蘆裏要賣什麼藥,你自毀誓言,是自己要尋死,須怪我不得。”
蘇星河卻不再理會他,忍住心中惡念,對著眾人請道:“不知哪位上前一試?”
眾人聞言,注意轉回,一時猶疑。
在場之人,大都懂棋,方才段譽能與蘇星河對手數十著,在他們看來,已然是極為不簡單了,心中認為,便是換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
段譽雖然看上去柔弱了些,但於棋道還是十分厲害的,是以眾人一時也沒有出頭的想法。
見得此景,蘇星河不由道:“這‘珍瓏’確是奧妙了些,但也非是機關,雖然在下參研不透,但下才士甚眾,未必都破解不得,個人考慮不同,或能有法也不一定,諸位不妨上前一試。”
半晌。
見還未有人有動靜,蘇星河當下向丁春秋一指,道:“我這師弟,當年背叛師門,害得先師飲恨謝世,將我打得無法還手。卻非我門內武學不厲害,而是蘇某沉迷雜學之故,真起來,我派武學精妙,我這師弟尚未得師尊真傳,便能在武林創出一番名頭,由此便可見一般,今日若是諸位之中,誰能破解棋局,蘇某便可做主,讓他得我師尊真傳,方才這位段公子倒是英俊瀟灑,可惜……”
包不同忽而插口道:“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瀟灑更是大大不見得,何況人品英俊瀟灑,跟下棋、你派傳承有什麼幹係,欠通啊欠通!”
見包不同這攪屎棍又跑出來胡言亂語,一旁看著的沈魚卻是不由搖頭,也不在準備繼續旁觀下去。
他先叫阿紫躲好,吩咐阿朱照看,旋即走上前去,道:“這位包兄,既不知情況,便不要胡言亂語,我師兄所言,與你想法可搭不到一塊去,再者,若段兄都算不得英俊瀟灑,卻不知這位包兄覺得自己的容貌又算如何啊?”
“你這子又是何人?怎的叫這位老先生師兄,莫不是要來占我便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