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錯愕地看了看懷裏的沈思思,又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董雯雯,張了張嘴,“董老師……”
董老師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便扭頭跑回了車裏。
而跟在董老師身後的葛亮,隻能跟郝心做了個無奈地攤開了雙手。
郝心立馬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去看看董老師。
郝心則推開了沈思思,說道:“好了,沒事兒了!”
與此同時,終於走出旅館的鄧林,看著眼前的樣子,也是無奈地歎了一句,“郝心這小子,真是命犯桃花啊!”
陳健則咧嘴說道:“更像是桃花劫!”
就在這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韓敏激動地衝了上來,“思思,你幹嘛啊!外麵對危險啊!”說著,就衝到了郝心麵前,一把拉開了郝心,隔在了兩人中間。
沈思思微微一怔,摸了一把眼淚,便看向了這群受人蠱惑的村民,說道:“大家好,我是省台記者沈思思,這次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調查王國富這個鄉匪村霸的。大家受過他欺負的,都可以跟我說!”
沈思思此言一出,當即就有人呼喊了起來。
“我!我有話說!”
“王國富去年搶了我家三畝果林!”
“我麼家池塘裏養的魚,就是他半夜找人給拉光的。”
“我給他們家蓋房子的錢,到現在還欠我不給呢。”
“他在市裏包的工程,我都是我們給做的,現在還欠著工錢呢。”
一時間,無數人湧了上來,開始說起了王國富犯下的大大小小的案子。
郝心在旁見狀,點頭笑道:“這次,肯定不能輕饒了著孫子!”
朱所長也是一副感懷的模樣,說道:“希望如此吧!”
郝心微微一怔,“朱所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朱所長歎了口氣,“你別以為我是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貨,這個王國富我們也收拾過他。不過這家夥一肚子壞水,有時候都跟村民商量好了,要他們出庭作證,一起告王國富。可結果到了開庭的時候,原告都沒敢來!”
郝心瞪大了眼睛,“沒來?”
朱所長點了點頭,“那家夥找了幾個小地痞,把原告的兒子打了一頓,又警告了一番。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兒的民風就是重男輕女。那戶人家怕孩子出事兒,就不敢在告了。”
郝心皺眉說道:“他也太無法無天了!”
朱所長歎氣說道:“沒辦法,我們這兒的壯勞力都出去打工了,剩下一群孤兒寡母的,誰敢跟他做對啊!”
郝心聞言,放眼望去。周圍的村民,除了幾個婦女之外,倒還真沒有看見年輕的。
郝心不禁皺眉說道:“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朱所長搖頭說道:“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在我這兒,是真沒轍了。一共就這麼幾個人,想做的事兒太多,能做的事兒太少了。”
這時,鄭導演走了過來,笑嗬嗬地說道:“放心吧,我們在市裏的拍攝團隊,已經有了消息。這個王國富在市裏的那個工程,也有不小的問題。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兒加在一起,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郝心看著這位略顯清瘦的鄭導演,這才發現著老人的脊梁比一般人挺得都直啊!
郝心笑著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王國富能逃得了一時,但他逃不了一世。今天抓不了,以後肯定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