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張八仙桌後麵,一隻渾身是血的鬼魂輕飄飄的鑽了進來,這玩意怪滲人的。一片慘淡的燭光,加上從門縫裏鑽進來的一絲月光,傾灑在這死鬼的身上,在加上他那陰森的鬼臉還有時不時從喉嚨裏滾動發出的嗬嗬聲,真他媽滲人,就連我都不禁打了個寒噤。
“是解先生吧。”
這死鬼特意發出詭異的聲音,明顯是在試探我的虛實。
我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讓他這家夥找不到下嘴的地方,起碼這種場麵,對於三年駕齡的我來說,實在是家常便飯。
“你叫什麼名字?生前是哪裏人?怎麼死的?需要我怎麼幫你?”我一連問了四個問題,直接談正事,我可沒功夫跟這死鬼過家家。
“我都已經死了,名字什麼的有那麼重要嗎?我隻能告訴你,我生前是湖北人。”
湖北人,我是湖南人,說起來還是鄰居,這距離不算遠,我之前就去過幾趟湖北,都說湖北有三寶:熱幹麵,鴨脖,還有美女。
“金庫裏有多少錢?”我淡淡的問了一句很露骨的話,感覺自己酷酷噠。不過這種問題還是需要問的,我曾經就有過一次,有個死鬼賬戶裏隻有一百,我傻乎乎的坐了一天的火車,到了當地拿到銀行卡,輸入密碼,隻有一百餘額。我瞬間就蒙逼了。
我不緊不慢的從桌上拿起一杯茶,小抿了一口,望向那男鬼。口裏的還沒咽下去,那死鬼的一句話就讓我全給噴出來了。
“十萬。”
“等等,你說啥?再說一遍?”我此時全然忘了顧及自身形象,之前裝出的牛逼樣子,此時早已蕩然無存,牛沒了,就連逼也不裝了。
“十萬。”
“好,這單生意我接了。”
“等等,解師傅,先別答應這麼利索,這單生意,也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輕鬆。”
啥?取個錢有啥困難的?表示不懂。於是就問他“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我的這單生意,如果你能做到,那十萬就都是你的。”
我一聽這話,十萬啊,臥槽,夠我一個季度的生意了,做不到也得做到啊,這可是我的棺,哦不,老婆本。做了這單生意,就能娶老婆了,嘿嘿嘿,光是想想就開心。不過轉念一想,這家夥跟我繞了這麼大的彎子,都沒說出需要我做什麼,看來事情不太好辦,我得慎重一點,不能為了區區十萬就去冒不該冒的風險。
“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我好好想想才能決定接不接這單生意。”說實話,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見,講道理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但是對方開價就是十萬,我好歹聽聽是啥再決定吧。
這家夥就給我如此如此的講了一大堆,我聽懂了個大概。
他今年在武漢上大學,家庭條件非常不錯,父母都是年收入過百萬的精英,這種富二代自然是不缺錢的,不過令我感到麻煩的還是他後麵說的,他今年念大四,眼看再過兩個月就能大學畢業,開始著手繼承父母的事業了,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前幾天,大學裏出現了一樁怪事,不知道什麼原因,從一個星期前的某一天開始,女生宿舍樓就出現了問題,所有的住校女大學生都被鎖在寢室裏麵出不來了,門沒有上鎖,但就像有一麵空氣牆一樣,將女寢大樓與外界隔離開了,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