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夭夭用匕首從後背刺穿了冥世昌的胸膛,冥世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轟然倒地。
顏夭夭繞過躺在地上的冥世昌,走到冥溯風跟前,用手拍了拍閉著眼睛的冥溯風,見他一臉的青青紫紫,嘴角還不停的溢出血絲來,掰著他的臉仔仔細細檢查一番。
還好,隻是傷了舌頭,不是內髒破裂就好。
顏夭夭看他臉色煞白,身體好像還顫抖了一下,遂解開披在自己身上的車簾布,雖然已經濕透,但也能遮擋一二不是!
顏夭夭費力的將冥溯風扶起半個身子,將那濕透的車簾布裹在他身上後,起身準備去看看冥士勇。
剛一起身,卻感覺有人扯著她的裙擺,遂低頭一看,冥溯風此時半張著眼眸,眼眸好似有縷微微光亮,嘴唇費力的一張一合好似在說什麼!
顏夭夭以為他是在擔心他爺爺,遂出言安撫道:“你不必擔心,我現在就去看看冥爺爺。”
說完便抬腳向冥士勇跑去。
冥溯風手僵在半空中,眸光之中似閃爍著微微的失落,看著顏夭夭跑向冥士勇。
遠處躺在地上的冥士勇早已坐了起來,虛弱的背靠在樹上。下巴上有了些許胡渣,額頭上的傷口不時滲出血珠來,冥士勇定定的看著遠處兩人的舉動。
臉色同樣蒼白虛弱,可是此時他眸光閃亮,嘴角似還帶著一抹微笑。
顏夭夭跑到冥士勇所在的樹下,看了一眼額頭冒血卻仍笑得像隻老狐狸般的冥士勇,腦門有些黑線。
顏夭夭蹲了下來,拉著冥士用的衣擺,用牙“刺啦”一聲扯下一塊布條,直接裹在冥士勇受傷的額頭上。
顏夭夭突然的動作令冥士勇身子一頓,眸底的笑意更深,遂開口說道:“丫頭,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
顏夭夭給冥士勇裹傷口的手先是一頓,突然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行為哪裏像個三歲孩童,這裏呈屍遍野,幾聲大雨傾盆,血腥味依然濃烈!
而且自己剛殺了人,之後卻如此淡定的給人包紮傷口,瞅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那張老狐狸臉,顏夭夭有些生氣。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試探她,於是給冥士用包紮傷口的手一使勁。
“嘶——”冥士勇抽了口冷氣,丫頭炸毛了!
顏夭夭滿意的聽到那聲輕嗤,最後手一收,在冥士勇腦門上係出個頗有藝術價值的蝴蝶結!
“好了——”顏夭夭很滿意自己的傑作,讓你個老狐狸試探她!
冥士勇看著顏夭夭臉上怎麼也掩去不了的奸詐笑容,心裏有些莫名其妙,他剛才怎麼感覺這丫頭好像在他腦門上還哄小孩似的輕拍幾下。
“爺爺,你怎麼樣?”
顏夭夭回過頭去,看見冥溯風撐著一把刀,費力的走了過來,右腿好像受了些傷,心裏對冥溯風不禁高看了一分:好小子,傷成這樣還能起來!
“無事”冥士勇看著走到自己旁邊的冥溯風,回答道。
“爺爺,你們怎麼會傷成這樣,為何體內一絲內力也沒有了?”顏夭夭剛才就在奇怪,為何這兩人像是從未練習過武藝的人般,丹田幹涸?
冥溯風將那塊濕透的車簾布從新披在顏夭夭聲上,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與爺爺都中了麒麟煙,內力都被化去了!”
麒麟煙?西域的麒麟煙?怎麼又跟西域有牽扯?
“那襲擊你們的人可是西域人?”顏夭夭問道。
此時冥溯風沒有立即回答,停頓了一會兒似有些疲憊的說道:“不是,襲擊我們的人,是冥世昌。”
冥世昌!冥溯風的二叔?
遂扭頭向他刺死那人屍體看去,瞳孔驟然收縮:怎麼……怎麼會?
冥士勇察覺到顏夭夭身體的僵硬,遂開口說道:“那畜生殺死了風兒的爹,最後,風兒娘親也……”
顏夭夭感到有些頭暈目眩,冥世昌殺死了自己的弟弟,最後還想殺了自己的親爹和親侄子麼!
還有欒嬸嬸呢!
看二人沒有在說下去的意思,顏夭夭也沒有問。
正當三人沉默間,獵鷹此時卻不停的俯衝上下飛騰,顏夭夭眉頭一皺,不好,他們得趕緊離開,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