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向奇在生日的那天與小芽分別後,為引開冥界追蹤的使者,便施放次元越行魔法,試圖返回冥界,卻被冥界外圍的結界反彈到一片幽暗的詛咒之森。在那裏,撞上了哈迪斯本人。
向奇不但逆轉了自己和小芽之間的共生咒,還趁天海冥海三王鎖住克洛諾斯結界之際,放走了作為祭品的林小芽。
他的這些行徑無不令得冥王大為惱火,即便是就地施暴,及後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赤條精光的少年像野狗一樣地從冥界的各個關卡一步步拖回自己的寢宮,也難消盛怒。
自那天起,向奇便一直被栓在哈迪斯的寢殿裏,每天承受著身體上的淩虐和意誌上的摧殘,身為人類的尊嚴被徹底地踐踏到塵土裏。
向奇對這一切施諸於身的暴行無從反抗,一來是不願自己的掙紮成為對方助興的調劑,二來是因雙方力量懸殊,反抗不過是徒勞,而且,林小芽此刻正在逃亡,路途艱險,他不敢無謂的浪費靈力,以免影響到她的發揮。基於此番種種,向奇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默默地忍受,忍受著屈辱、疼痛,以及自己無論被施暴過多少次,都無法消退的反胃作嘔的惡心。
他以為,自己隻要像塊木頭或屍體一樣,一聲不吭地任人擺布,那個人很快就會對這種施虐的方式感到厭煩。畢竟,這類毫無快慰可言的行徑,在折磨他的同時,那個人自己也不好受。然而,那個人後來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墜入痛苦絕望的深淵。
在某一天,他被強行灌下幾杯摻了迷藥的果酒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可控製,呼吸急促、身體發燙,心髒急劇地跳動著,神識逐漸迷亂不清,他第一次對林小芽以外的人有了這樣的反應。
向奇再沒足夠的理智和意誌去抵抗和拒絕,此前令人作嘔的行為,在這時,悉數變成了甘美的誘惑,那個人的雙唇和手指所過之處,無不在肌膚上留下灼熱難耐的觸感,情不自禁的聲音和誠實反應的肢體,換來對方更加粗暴的對待。
跟之前不同,向奇有了疼痛以外的感覺,那種沒頂的癲狂使他想要得到更多,於是積極地回應,迷亂地索求,雙臂箍住對方的後頸,甚至幾度跨坐到對方身上,扭動著、顫抖著,他那隱忍而扭曲的表情,以及那不時揚起的修長白皙的脖子,無一不是絕妙的催情迷藥,惹人瘋狂。
徹夜地顛鸞倒鳳翻雲覆雨,兩具不知滿足的身體大汗淋漓,喘息不止,都像是恨不得把對方跟自己揉成一體,幾番神魂顛倒過後,兩人交纏著激顫的身體,筋疲力盡地緊緊相擁,昏沉沉地睡去。
待藥性褪去,向奇醒來對當時前的狀況先是感到茫然,回過神來,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哈迪斯並沒有像平時那樣,說些刻薄的或是打擊他自尊的話,反而如溫柔的戀人般,抱住向奇的頭,用唇舌幫他舔去眼角的淚水。
令向奇感到悲哀的,並非完全是因為自身失守,而是覺得從此之後,自己無論是在身、心、靈上,與林小芽的距離似乎變得更加遙遠,兩個人再也回不到初遇的時光,或許他和她之間,或許將如參商,此生不再相見。
從那天起,向奇對那玫紅色的液體既恐懼又依賴,也不敢與人對視,本來話就不多,在那之後,更是悶聲不響,徹底成了啞巴,拒絕與人交流。
哈迪斯命人搬進寢殿供他解悶的鋼琴,他一次都沒碰過,每天隻蜷坐在高高的窗台上,雙目無神地凝望著外邊迷霧茫茫的原野,如同一具精致卻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著,直到有一天,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巨痛,接著體內靈力急劇流失,才嚇得他驚慌失措,險些從窗台上摔下去。
一定是小芽出事了,從疼痛的部位推斷,她現在像是被利劍刺穿了心髒。
怎麼辦?
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她?
誰能救她?
哈迪斯!哈迪斯是六界最強的神祗之一,他一定可以。
“哈迪斯……”
向奇嘶啞地喚著,急不可耐地狂奔出去,然而係在床架上的鎖鏈長度限製了他的動作,使他的手無法觸碰到將他與外邊隔絕的那扇門。
“哈迪斯!”
他再次大聲喊出那個人的名字,連接鎖鏈的黑寶石項圈勒得他脖子生疼,心髒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他忍著痛,拚命地蹬腳前行,那張沉重的大床在他的努力下一點一點地往前移動。被項圈勒得猛咳,卻也沒能阻擋他伸長著手臂想要開門的決心,還好哈迪斯的這個黑寶石項圈有靈性,感應到他脖子被磨出血時,自動伸長了鎖鏈。
“哈迪斯!”
向奇嘭地打開門,捧著心口直衝出去,找了幾處哈迪斯有可能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