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滿站起來抗議道:“老師,你這純屬汙蔑啊!”
江晚楓也俊臉發燙,緊隨香滿之後表達自己的不滿:“老師,那話不是我們說的!”小心心小肝肝什麼的,也太讓人起雞皮疙瘩了吧,他江晚楓才不會沒臉沒皮地說這些。
施洛川扶了扶鼻梁上精致的黑邊眼鏡,擺了擺手打斷兩人:“此事無需再贅敘,我們上課吧!”
施洛川這男人年齡也就二十三四歲,剛從大學畢業,學的是漢語言,所以特別喜歡時不時蹦出一兩句詩詞或者古語。
所以一班的語文課上,經常會聽到從他喉嚨管子裏發出來的嗬斥和怒吼:“爾等休要再吵!”“汝們真是氣煞小生也!”
因為這等小性格,再加上他身上真正所具有的那股書生溫文爾雅揮斥方遒的氣質,所以在看過古代言情小說的女學生當中很有人緣。
香滿不肯就此罷休,聽到班主任又拽出一句古文,便心思一轉,裝作茫然的樣子看著他,語氣無辜地問道:“贅婿?老師是說贅婿嗎?這個意思我知道,是說上門女婿的意思,我記得現在網絡上還有一片這個名字的小說呢!老師說此時無需再贅婿,難道是教育我們這種時代就不要再做上門女婿的意思?”
她這歪解氣得施洛川幾欲吐血。
施洛川站在講台上用手點著香滿,哭笑不得地順水推舟,說道:“咳……嗯……這個……我就是給你提個醒,香滿,長大以後千萬不要做贅婿!”
“老師,贅婿貌似隻有男人才能做!”香滿憋住笑,神情嚴肅。
“額,這樣啊,是老師疏忽了,好了,繼續上課!”施洛川在學生的低聲笑中有些形容狼狽,連忙轉移話題。
“哈哈!”同學們哄堂大笑。
施洛川抓起講桌上的粉筆一頓朝學生一頓亂丟,語氣森然地威脅道:“誰再敢多笑一聲,我保證讓你下次考試不及格!”
有同學不死心地追問道:“老師,我語文成績還是有自信的,你怎麼讓我不及格?”
“你有自信有什麼用?即使你每個題都答對,我批改卷子的時候也通通給你判錯,如果是別的老師批的卷子,我也會偷偷給你把成績改成不及格!”施洛川笑得更森冷了。
同學們齊齊發怔,這位班主任也太腹黑太沒節操了吧?
下課後,香滿在教室外堵住施洛川的去路,氣惱地責問道:“老師,你在課堂上怎麼可以信口開河隨口瞎編呢?而且還編的那麼惡心肉麻!”
“誰規定老師就不可以信口開河隨口瞎編的?”這位班主任振振有詞反問道。
“你還威脅學生改成績!”
“誰說老師就不可以威脅學生了?”施洛川繼續反問,然後留給香滿一個“孩子你還太嫩了”的表情,夾著課本悠然自得地離開了。
那離開的步子踢踏踢踏的,怎麼看都有點像大了勝仗的將軍在凱旋而回,氣得香滿壓根發癢,心裏暗罵:果然沒節操的人最無解啊!
下午放學回到家之後,見家裏隻有哥哥香路在,一問才知道父母香振海和母親安茜去采辦年貨了。
畢竟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過春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