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滿參加了四科競賽補習班,她的同桌兼小男朋友江晚楓則參加了數學和物理兩科競賽班,所以兩人現在除了上普通課程的時候在一起之外,又多了一些相處的時間。
不過也許是因為害羞或者在意麵子,上數學和物理補習班的時候,江晚楓倒是沒有選擇跟香滿坐在一起,而且似乎是為了可以避嫌,所以還離得老遠。
於是補習班的教室裏就經常出現這麼一幕,香滿在走後一排最東麵靠窗的位子坐著,江晚楓則在教室最後一排最西邊靠窗的位子坐著。
他們自以為兩人已經離得十萬八千裏了,熟不知在有心人看來,他們這坐法則更有些牛郎織女隔著銀河遙遙相對的感覺。
不過這兩位牛郎和織女聽課的時候則表現的截然不同,一個是抬頭挺胸端坐著專心致誌地一邊聽講一邊做筆記,香滿則趴在桌子上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睡覺。
這天晚上聽完補習班的課之後,江晚楓依舊按照這一段時間來的習慣送香滿回家,兩人踏著校園裏昏黃的路燈光來到停放自行車的車棚時,香滿悲催地發現自家單車的後車胎被紮破了,現在軟塌塌地一點氣兒也沒有。
香滿垮著臉,難道今晚要走路回家了?
這時靜靜扶著單車站在一邊的江晚楓突然出聲說道:“你車子先扔學校裏吧,明天有時間再找人修理,今晚我載你回去吧!”
“載我?你技術行嗎?而且我記得交通法規裏明確規定單車不準載人的!”香滿有些猶豫。
江晚楓道:“我的技術你可以放心,至於交通法規什麼的,你香滿什麼時候變成了什麼都按規章製度辦事的乖寶寶了呢?”他說到後麵這一句的時候,那眼神帶著點淡淡的鄙視,好像在說你在我麵前裝什麼啊裝?
香滿讀懂了江晚楓眼神裏的意思,頓時有些憋屈,心說我本來就是按照規章製度辦事的乖寶寶,任性胡來的是以前那個香滿罷了。
香滿感覺自己此時跟烏龜屬於一類生物了,因為兩者背上都背著東西,區別隻是在於烏龜背的是龜殼,而自己背的是黑鍋。
“那你等會兒可小心著點,摔了你自己不要緊,可別摔了我!”香滿走到江晚楓跟前,揚了揚拳頭,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江晚楓來了一句:“放心,我不會甩了你的!”
香滿從他第三聲的讀音裏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個甩字,不由大是驚訝,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驚奇道:“原來你也會開玩笑啊!”
江晚楓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單車前麵的橫梁以及後麵的後座,用意味不明地語氣詢問道:“你是想坐前麵呢還是坐後麵?”
坐在前麵的橫梁上屁股不舒服不說,關鍵是姿勢太曖昧了,就像兩個人抱著,自己坐在江晚楓懷裏一樣,香滿才不會幹,瞪了他一眼,猛翻白眼:“你想得美,我當然要坐後麵!”
幾分鍾後,單車載著香滿和江晚楓兩人在皎潔的月光和溫柔的春風裏穩穩地前行著。
兩人靜悄悄的都沒有說話,好像在享受這份靜謐。
香滿側坐在後座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背影,男孩的背影還遠遠沒有成年男子那樣寬闊厚實,不過卻也意外地給人一種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