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平白多了張嘴,少不了惹得大伯母的埋怨,自然少不了一些難聽話。
後來上了學,他無心學習,就開始按照老爸灌輸的理論開始混了。
總之黃毛從小受到的就是這樣黑暗肮髒的教育,違法犯罪在他心裏根本沒有那個概念,有時候一個人無聊了躺在床上抽煙的時候,看著青煙嫋嫋繞著昏黃的燈泡打轉,他也會考慮自己的未來,可是考慮來考慮去都隻得出一個結論:“遲早有一天跟老爸一樣進局子坐牢,除此之外別無出路,起碼這也叫子承父業,反正生活本就操蛋,人生在外麵還是在裏麵過,長點過還是短點過,都無所謂了。”
從老爸進去老媽扔下他那天起,就一切都無所謂了。
黃毛正等得百無聊賴的時候,砰砰砰房門被敲響,他打開房門一看,覃盛和阿東兩人帶著香滿站在門外麵。
香滿此時眼睛上蒙著黑布,不過神情倒是不見驚慌。
黃毛心裏一喜,衝覃盛和阿東露出討好的笑容:“盛哥東哥辛苦兩位了!我完事之後再通知您二位,麻煩了!”他說著從兜裏掏出三百塊錢塞給兩人:“您二位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這個時間去外麵喝點小酒逍遙一下?花銷算小弟我的!”
這時蒙著眼睛的香滿說話了:“黃毛,你倒還挺大方的嘛,以前隻看見你管手下同學要錢了,從來沒見你往出拿過錢,今天奇怪了!”
香滿的話把黃毛嚇了一跳,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香滿懶得理他,一把撕下眼睛上的黑布,抬腳跨進房間,頭也不回地衝覃盛和阿東命令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覃盛和阿東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幾下就將黃毛胳膊扭到背後擒拿住了。
黃毛又驚又怒,衝覃盛和阿東大叫道:“你們兩個瘋了嗎?”
覃盛和阿東卻不理他。
香滿讓兩人把黃毛弄進房間,等關上房門之後,她在椅子上坐下,雙眼平靜地盯著黃毛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居然會叫人綁架我!我真的很好奇!”
“哼!”黃毛雖然冷哼一聲,不回答。
香滿不以為意,又問下一個問題:“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剛才是打算怎麼對待我的?”
黃毛自然不會把自己剛才想的虐待手法講出來,現在形勢比人強,講出來不是找抽嗎?
香滿靜靜地看了黃毛幾秒鍾,淡然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算了,我也沒心情跟你耗下去了!”
她說完直接從腰間抽出催眠筆,將黃毛催眠,然後審問起來。
等到從黃毛嘴裏得知他對付自己大部分原因是自己在學校學生中威望大增從而讓他嫉恨的時候,香滿直接直罵娘:“草,你他媽果然是個神經病,你做你的老大,誰稀罕?老娘隻想平平靜靜做我的學生而已!”
然後問出黃毛打算對付自己的手段之後,香滿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隨後他給黃毛下了一個心理暗示,一條刺殺言哥的心理暗示,反正綁架的事言哥也有參與其中,正好讓他們狗咬狗。
香滿不會殺黃毛的,她讓黃毛去殺言哥,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當然這條路黃毛注定活不了,因為他如果殺不死言哥,必然為言哥所殺,反過來如果言哥真被他刺殺掉,那些言哥的弟兄也會為他們的老大報仇,黃毛還是得死。
這就叫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