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寬盤坐在泉眼之前,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水麵……
泉水平靜無波,浮現出的畫麵正是月色下水汽氤氳的龍泉潭。
“這龍泉潭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一個好去處,泉水溫熱宜人,能滌汙去垢,安人心神,比我百花穀的溫泉也不遑多讓……”
樹林中,有宮裝女子款款行來,語音娓娓,巧笑嫣然,月色下看去,仿若林間仙子。
在她身後,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神不守舍的跟著,一雙眼睛如饑似渴,緊緊盯著宮裝女子露出的雪白香肩。
他幾次伸手,想要去捉那女子的小手,女子卻笑著躲開,嗔道:“真是個急色的小冤家,我今夜約你來,便會由著你的心意,這麼急切做什麼?須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小心燙嘴……”
男子嘿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莫說燙嘴,便是燙壞了心肝脾肺腎,本公子也照吃不誤。好姐姐,且讓我探一探,看看你下麵那張小嘴,是否已經滾燙?”
宮裝女子咯咯嬌笑,如輕羽般飛起,落在龍泉潭的水麵上。然而伸出纖纖玉手,道:“小冤家,我的嘴兒燙不燙,你來嚐嚐便知道了。”
……葉寬看到此處,忍不住罵道:“啊呀,我呸,竟然是這老娘們,當真晦氣!”
原來這宮裝女子正是百花穀的琉璃仙子,她麵容雖然姣好嫵媚,與年輕女子無異。但實際年齡卻與羅鉞相仿,足夠做那年輕男子的祖母。
葉寬本想月下賞美,沒想到盼來的卻是一對奸夫****,而且還是一老和一少。此時,別說繼續往下看,便是想想都惡心的不行。好在這泉眼之中隻有畫麵,聲音傳不進來,否則他聽了那些****,恐怕當場就要吐出來。
龍泉潭中,那年輕男子已是迫不及待褪去衣衫,赤條條撲向琉璃仙子。
琉璃仙子咯咯嬌笑,任由這男子將衣衫脫去,然後輕輕躍起,將兩腿盤在男子的腰間,檀口輕啟,吮在對方的嘴上。
月色下,雙峰如玉,微微顫動,峰上兩點殷紅,若桃花燦爛。水霧中,又見蛇腰輕扭,玉腿修長……伴隨著喘息和呻吟,一出活生生的春宮戲,便在這氤氳的水霧中上演。
“這老娘們的身材還真不錯……”
葉寬不欲多看,站起身正要離開,卻見那年輕男子的身後,一朵血紅色的花朵自水中鬼魅般浮現……
這花看似嬌嫩,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似乎隨時都會折斷。
然而葉寬卻看得清楚,那花蕊之中竟盤坐著一個****的小人,麵容姣好嫵媚,與琉璃仙子一般無二!
咦,有古怪!
葉寬雙眉一挑,頓時止住身形,重又坐了下來。
他本能的覺得,這朵血紅色小花恐怕不是什麼助興的寶貝,而是恰恰相反,是一件索人性命的陰損物事!
龍泉潭中,琉璃仙子撫摸著年輕男子的臉龐,喘息道:“小冤家,你方才說寧在花下死,是不是為了哄我開心?”
年輕男子神情猙獰,不停的衝擊著桃源深處,道:“好姐姐,正銷魂處,說這些個做什麼?”
琉璃仙子嗔道:“便知你有口無心,哄著我玩。”
微微一頓,她臉上現出幾分詭異,咯咯笑道:“不過這也沒什麼,你隻管有口無心,姐姐這裏卻是當了真呢……”
年輕男子一怔,正欲說話,卻忽覺小腹一熱,那滾滾精元竟似不要錢一般瘋狂的往外湧!
他大驚失色,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琉璃仙子咯咯笑著,卻不說話。眼中兩道幽光射出,衝入男子眼眸,將他神魂鎖住。
與此同時,她手指輕輕一彈,指向那朵血紅色小花。
花蕊之中的****小人咯咯一笑,身體化為一道白光,融入花朵。一息之後,這朵血紅色小花便砰然炸開,化成無數花瓣,將琉璃仙子和那年輕男子團團圍住,然後附在兩人身上,結成一個血紅色的花繭。
“琉璃賤人,你竟敢暗算我,難道不怕我五行宗的報複麼?”
花繭之中,那年輕男子劇烈掙紮,口中大罵。
可惜此人尚未築基,道行與琉璃仙子相比,可謂天差地別,此時拚命反抗,不過垂死掙紮罷了。
不過幾息的工夫,叫罵聲便沉寂下來,那花繭結合的也愈發緊密……
葉寬將那男子的驚慌失措看在眼裏,喃喃歎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難怪羅鉞師叔讓我避著點百花穀的人,原以為這幫瘋女人隻要男人的精元,卻沒想到連命也要。隻是奇怪的很,這兩人一路笑談,應該是老相識了。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這男子應該是哪家宗派的弟子。明日琅琊台便要開啟,這個時候殺人奪精,道理上說不通啊。難道這老娘們就不怕挑起宗派間的爭紛,成為眾矢之的?她好歹也是與羅鉞師叔平輩的人物,不會連這個道理也想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