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跪在地上，頭不停地磕地，身子還有些顫抖，“王妃，不是老婆子幹的，我老婆子在王府做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做過違背良心的事。”
“張媽媽，你起來說話。”莫雲兮的語氣平靜，絲毫看不出這件事對她的打擊。
“王妃願意聽老婆子說話，那說明王妃是相信老婆子的？”張婆子見莫雲兮沒有發怒也沒有嗬斥她，心裏的惶恐不安減去不少。
“你說說今天的酥餅你是怎樣做的？”莫雲兮心裏想，相不相信是一會事，處置起來又是一會事。
“小人今天給王妃做薄酥餅跟平時一樣，配方沒有做任何的改動。廚房管事吩咐下來，小人就按部就班地做，裏麵的餡子依舊是蓮蓉的，皮子裏加油酥，那些材料都是從管事那裏領來的。”張婆子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抹眼淚，無故而又委屈的表情溢於言表。
“那麼今天做酥餅的時候你身邊有什麼人近身過？”
“沒有人到過小人身邊，小人一直是一個人在做薄酥餅，再說當時過了飯點，廚房裏也隻有我一個人。”張婆子苦苦想著中間有沒有出過差池。
“哦！”莫雲兮聽了有些失望，看來做薄酥餅的整個操作過程中沒有機會下毒。那麼這毒是怎麼回事？
“廚房裏確隻有我老婆子一個，但是我出去過一趟。”張婆子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小的在做酥餅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外麵叫我，小的就放下手裏的活出去，隻是沒有看到那個叫我的人，當時小的挺納悶，也不知道誰這樣的無趣，尋我老婆子的樂子。”
“這麼說，你做酥餅的時候走出過廚房？”莫雲兮追問道。
“是！王妃，隻是那麼一小會兒，我走到廚房門口張望，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於是又回到廚房做酥餅了。”
莫雲兮聽張婆子這樣說，心裏能估摸出一些事了，下毒的肯定另有其人，正如自己揣測的跟補銀子的事一定有關，天下之事，無風不會起浪，沒有補銀子的不會出現毒餅。那個下毒之人給張婆子設了一個套，趁她離開廚房間隙得手了。
“你回去吧！這件事本王妃自有定奪。”莫雲兮平靜地說道。
張婆子道謝後離開了瑞竹院。
“王妃，這張婆子看上去也是挺可憐的，在王府工作了那麼多年也沒少受別人的欺淩。”翠屏倒是同情起張婆子來了。
“是啊！她挺讓人同情。”莫雲兮心裏想，這裏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同情有時候不能解決問題。既然張婆子詢問過了，那麼廚房的管事和采購材料的那兩位必須要問詢一下。特別是李婆子，管理著廚房，借著有五夫人撐腰，我剛進門的第一天居然給我擺譜。也罷！趁這件事，敲打敲打你們這些人。於是莫雲兮讓翠屏把她們兩個叫來。正當翠屏要走出瑞竹院時，那兩位婆子不請自來了。
“見過王妃。”兩位婆子一邊小心翼翼地給莫雲兮行禮，一邊偷偷觀察著莫雲兮的臉色。
“你們兩個可知罪。”莫雲兮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