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樸邵宥看著麵前這個不知道是老是少的男人,說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聽到他的聲音,他們甚至不知道那是個男人。

“這麼說來你們進來的時候還昏迷著?”他像是在問,可是卻沒有再看他們,好像答案是什麼並不重要。

看著那人靠了過來,薛祁和池白把韓佳恩她們擋在了身後。薛祁是不惑之年的老總,他見過的事情多,知道麵對危險的時候要把女人留在自己的身後。

但悲催的是池白並沒有打算站在前邊,可是卻被薛祁緊緊地拽著,完全沒有辦法向後退一步。他骨子裏是有點慫的,更何況麵前的那個人是一個飄忽不定的家夥,從剛剛拿走他手裏的盤子就可以看得出來那家夥並不簡單,誰知道他還會玩什麼把戲。池白並不想逞英雄。

他的青春還美好,他的初吻還在,他還沒有牽過女孩子的手,還沒有摸過大把大把的錢,還沒有給教導員套過麻袋,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活夠,當然不能跟薛祁一樣牛逼哄哄地攔著那人。

幸好其他人看不見他打顫發抖的雙腿。

樸邵宥隻看見了那倆個男人把他們攔在了身後。

“放輕鬆點,我對你們沒什麼惡意,我隻不過是個賊而已,又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那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

見他們還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他隻好說道:“我隻有一個人,可是你們有五個,你們怕什麼呢?該害怕的應該是我吧?”

他走近了,最後卻又靠著牆壁坐了下去,僅僅是從牆角坐到了靠近外邊的地方而已。

“好久沒有看見光了,真不容易。”那人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一覺又睡了多久,怎麼腰酸背疼的呢!”

見他並沒有惡意,其他人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你剛剛說這裏是樹牢?可以告訴我們樹牢是什麼地方嗎?而且聽你的意思,似乎是看到了我們是怎麼到這裏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我們說一下。”說話的是韓佳恩。

“剛剛我也說過了,我是一個賊,賊都是愛錢的,不知道跟你們說這些我可以得到些什麼好處呢?”

薛祁打量著那個男人,說道:“現在我們都是階下囚,你從我們的身上得不到任何東西。”

“如果你們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話,給你們說說倒也沒有什麼。”

“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了。”不容薛祁考慮,韓佳恩已經答應了下來。

“好爽快的姑娘。”

其實薛祁不知道,韓佳恩之所以答應,是因為想要弄清楚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知道這裏是哪,他們才有可能出的去,而現在唯一對這裏有所了解的就隻有麵前的這個人。他們根本沒得選,更何況,他們還有什麼談條件的資本呢?

“既然你們要聽,說說倒也沒有什麼,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南風,這並不是我的名字,名字早已經忘了,人們都這麼叫我。”南風看了眾人一圈,然後說道,“你們就不用介紹了,我已經聽過你們彼此介紹了,沒必要再聽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