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房間,到最後已經飄滿了酒香,池白已經不記得自己跟金荷音究竟喝了多少酒了,期間金荷音很多次睡著又醒來,但是始終都沒有落下喝酒。
金荷音一直都在說自己沒有醉。
“我的酒量怎麼會輸給你呢?你看我睡著了,其實我隻是閉上眼睛休息一會而已,我還能喝,還能喝。”
池白已經有些聽不清金荷音究竟在說什麼了,他不知道金荷音究竟有沒有醉,可是他確實要醉了。在來到這個小房間之後他就一直在喝酒,酒量再好也遲早會醉掉的。
他猜測這裏應該是精靈們平時偶爾會停留的地方,不然又怎麼會留著食物和酒呢?
其實,池白喝酒隻是想要忘記一些事情,他看到了鬼侍。
一個無神論者與鬼的麵對麵碰撞,當然是無神論者的潰敗。他看到了那名鬼侍,那名鬼侍也看見了他,可是池白不知道為什麼那人沒有殺死他,反而看著他離開了。
池白幾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的,他沒有做任何的停留,一直在通道裏跑啊跑,所謂的慌不擇路,所以到最後才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之後就等到了金荷音。
“哎,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池白問金荷音。
“你是說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金荷音醉醺醺地說。
“什麼這個那個的?”
“這個世界是我們現在待的這裏,有樹牢,有精靈,自然也就是有鬼的,另一個世界當然是說我們原來的世界,那裏是沒有鬼的。”
金荷音說得漫不經心,可是池白的心卻久久地不能平靜下來。他隻是表麵上看上去無所謂的樣子,其實自己心裏早就害怕得要死了,隻是因為不想在金荷音麵前丟臉,所以才一直強撐著。
“你怕鬼啊?”金荷音毫不避諱地問道。
“是。”池白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承認了自己怕鬼的事實。
他為什麼是一個無神論者,因為他怕鬼,所以他讓自己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真弱哎,你說你一個男孩子怕什麼鬼呢。有什麼好怕的,跟著姐姐走。”
“你又不是殺手。”池白白了金荷音一眼。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慫,能不能有個男人的樣子,你現在衝出去,把那些家夥給我打趴下。”
池白搖了搖頭。
“你怎麼這麼慫呢?”
“那你倒是去啊!”池白不服氣地說道。
金荷音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拿著酒壺,大大咧咧地說:“去就去,有什麼好怕的。”
看著金荷音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的時候,池白卻突然慌了,他自然不想讓金荷音去送死的,她出去以後不就是送死的嘛。
他想叫住金荷音,讓她不要走了,可是卻怎麼都喊不出口,明明隻是說了一些醉話,怎麼會搞成現在這樣子呢。
結果當然是池白想多了,金荷音走到門口之後,緊接著就又慢騰騰地走了回來,她朝池白吐了吐石頭,然後笑著說:“我也不敢。我才不要出去呢。”
池白鬆了口氣,然後笑了,他靠在牆壁上,然後說了一句,“我們倆個都是膽小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