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聞聽費彬此言,具是大驚,不少人都驚咦一聲,這東方不敗卻是大名鼎鼎,號稱武功天下第一,卻是魔教教主如今此事確與各人身家性命有關,本來對劉正風同情之心也立時消失,變的驚疑不定。
“自我藝成以來,魔教的我殺過不少,但是這魔教教主卻是從不曾見過,如何勾結?”劉正風道。
“嗬,那魔教有一個長老叫曲洋的你可知道?“丁勉厲喝道。
劉正風聽到這,臉色一變暗道:“果然,隻是如今卻當如何,雖說我與曲大哥相交,隻談音律,但是說出去也沒有人信,況且人生難得一知己,我如何肯負曲大哥。”
群雄看到劉正風默然不語,便想來此事必是真的了,看向劉正風的眼神就發生了改變。
過了良久,劉正風便道:“不錯,我是於曲大哥相識相交,不過我們隻談音律,江湖之事,卻是從來不言,曲大哥擅長七弦琴,我善使洞簫,我二人琴蕭合奏,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潔,大有光風霽月的襟懷,我實在不敢辜負了這一段知交之情。”
眾人見劉正風如此講到,不似做偽,況且江湖之上有數不清的奇行特立之士,這般也是說的通的,眾人也就稍稍釋疑。
“你承認就好,如此還不接下這盟主令旗,一個月之內,取得魔教長老曲洋的首級,那我們還是好兄弟,還是同一個五嶽劍派,如若不然便是叛徒。”費彬冷笑道,江湖眾人也是一陣附和。
劉正風看向紫玄道:“在場的眾人都叫我出賣朋友,師弟如何看待此事。”
紫玄淡漠的看了劉正風一眼道:”我隻是代表武當來觀禮的,救你家人也是因為我心中道義,你五嶽劍派的內事,我如何會參與。”
說罷也不看他,劉正風知是紫玄惱了自己,歎了口氣,環視眾人,隻見眾人都是眼神複雜,卻是感到這天地之間再無立身之處,一方是自己的師門朋友,一方是自己的知己,又兼逼迫實在左右為難,正欲自刎以謝天下時,簷頭突然掠下一個黑衣人影,行動如風,一伸臂便抓住了劉正風的手腕,喝道:“此間事急,且隨我走。”
“曲大哥?!!!”劉正風驚道。
眾人一驚,這就是魔教長老,就見陸柏,丁勉同時出掌,倉促之下,劉正風和曲洋隻能生受了一掌,借掌力飛出了劉府,曲洋回頭撒下一片黑雨,陸柏驚道:”黑血神針。“
眾人一聽忙起身閃避,卻是一片混亂,紫玄趁亂追了出去,田伯光見此也跟了上去。至於劉正風的家人,既然已經幫他們脫了此次死劫,卻是緣了,也不想多費心,追出去卻是為了曲洋,紫玄準備過些日子就去黑木崖,也好先在曲洋口裏得到些消息,有備無患。
紫玄和田伯光一路追趕,但無奈逃的太快,隻能跟著留下的痕跡尋找,這一追一趕之間卻是讓曲洋和劉正風兩人不敢停留,隻能趕路。
如此半日,身上的傷勢難以壓製,隻能停了下來,尋了個隱秘之處,就見是紫玄和田伯光,劉正風見來人原來是紫玄,不由鬆口氣,引動了傷勢,發出聲音。
“師弟,你追來了是為了除魔衛道嗎?”劉正風淡笑道。
“莫不是,你以為我不會殺你?”紫玄淡淡道。
“不敢,隻是如今我與曲大哥心脈已經被震斷,又趕了半天的路,實在是油盡燈枯了,隻是還未報答你救我全家的恩情,若要取我性命,我是決不敢反抗的。”劉正風道。
“嘿,你也不需如此說,我救你全家不過為我道心,為這道義,卻不是針對人的,你無須謝我,若想還我恩情,就讓你曲大哥告訴我黑木崖內的情況,也好助我黑木崖之行。”紫玄嘿然一笑,淡淡的道。
“也罷,你就我賢弟全家,不至於使他絕後,我心下感激良多,隻是我劉賢弟已經立誓於我,你卻不要為難他,我這有一份黑木崖的地圖,你拿去吧,看你修為已經到了後天九層,隻要不碰到東方不敗,你應該可以安然脫身了。”曲洋這個時候道。說罷將地圖扔給紫玄。
紫玄接住,也不多看,對田伯光示意一下,轉身欲要離去,這時就聽劉正風道:“師弟若不嫌棄,還請暫且留步,我與曲大哥時日不多,今日怕要絕命於此,隻是有個遺憾,還請師弟再幫我一回。”正是劉正風看到紫玄沒有出手對付曲洋,認為他是真正的俠義之士,沒有正邪的偏見,正是應了紫玄先前的話,卻是要托付自己和曲洋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