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搖頭歎息,也不多說,不一刻,卻是到了宮中,下了馬車,就帶著紫玄來到一個偏殿,進的殿中,就見一男子身穿龍袍,約莫三十多歲,臥在榻上假寐,聽到聲響,睜開了眼,紫玄就感到一陣壓力,不是武功而是氣質,是久處上位者的氣質,讓人忍不住要恭謹一些。
“武當衝虛門下紫玄見過陛下。”紫玄恭敬道
皇上看了片刻,就道:“武當有人了,賜座。”又聽到“不知小道士來京城是師門吩咐,還是遊曆天下到了京城,聽說江湖上最近有些騷亂,你在江湖上可知道原因?”
“回陛下,一來是遊曆,增長見聞,二來是受人所托,欲將一曲譜告知天下,於是便到京城來碰碰運氣。”紫玄低頭道。
”哦是什麼曲譜,值得你千裏奔波。“皇上問道。
”是受人臨終所托,小道聽過,隻覺蕩氣回腸,不遜色於廣陵散,是以忠人所托,誓要讓此譜世上留名。“紫玄道。
”好個小道士,好大的口氣。不過沒曾想到你還是個風雅的人。“皇上笑道,接著對剛剛那個公公說道:”小劉子,你去安排人,演練一番這篇曲目,看看是不是真的,對了你的曲譜可曾帶在身上。“吩咐過劉公公後,又對紫玄說道。
”回陛下,小道帶了副本在身上。“說罷給了劉公公。
劉公公拿了曲譜,便告退而去,這時皇上又對紫玄說:”你對我說說這曲譜如何來的,也說說江湖上的事情。“
紫玄聽到此言,就將劉正風與曲洋兩人以音樂相交,成就知己,又由於份屬正邪,便是創出了笑傲江湖的曲子,最後不容正邪兩道,被嵩山派逼迫致死的事情經過進行告知,皇上聽罷,臉色淡然,道:”這江湖不容於朝廷,卻又有武藝在身,不好管教,是有些無奈,你再江湖上闖蕩過,你如何看待這江湖對於朝廷。“
“這.....還請皇上恕罪,方外之人,不言朝廷之事,江湖之事也非一日之寒,我年輕智短,不知如何評價。”紫玄謹慎道。
“年輕智短嗎?也好,我們不談這件事了,隻是你武當曆代受朝廷封賞,你武當是站在朝廷這邊還是江湖那邊?”皇上平靜的說道。
紫玄沉默片刻,麵色無奈道:”武當一事也非我可以決定的,想來師傅心中有了決斷,小道暗付是忠於朝廷的。“
”哈哈,好個有意思的小道士,行了朕也不為難你了,我們就聽你帶來的曲子吧。“皇上突然哈哈大笑,隨後道。
說著就見劉公公回到偏殿,稟告道:”皇上恕罪,這曲目讓伶人看了,隻覺的艱澀異常,非常人所能彈奏,隻能勉強彈奏一段。“
”哦?!!果然是有些特別,你去宣許大家讓他來試試。“皇上道。卻說這許大家是京城有名的七弦高手,常入宮演奏。
“是”劉公公應聲退下,派人去請許大家了。
“小道士,你現下武功如何,在那江湖上是否有點名目。”皇上好奇道,往常宮裏規矩甚嚴,無人談論江湖之事,如今見紫玄從江湖中來,心下不免好奇。
“我在江湖上並無名目,也不想有名目,隻是欲要求得武道,才入江湖曆練,如今卻不過後天九層,還比不得劉公公厲害。”紫玄道。
“哦,原來如此。”皇上似乎失去了興趣。
紫玄又道:“陛下我還有一事稟報,還望恩準。”
“何事,今日朕心情不錯,要是不難就準了。”皇上不在意道。
“我欲試劍江湖,以求突破,追尋更高的武道,看一看遠方的風景。”紫玄道。
“咦,你要如何試劍江湖?”皇上問道。
“自然是一人一劍,從長安出發,挨個到江湖門派去挑戰,好驗證己學。另外也是肅清江湖敗類,算是武當對朝廷的一點貢獻。”紫玄道。
“好個道士,不意你還有如此雄心,如此準了,我讓錦衣衛護你完功。”皇上讚歎道。
“謝陛下,小道感激不盡。”紫玄笑道。
這時許大家到了,“拜見陛下,聽說有一本曲目難以演奏,草民特來一觀,還請陛下恩準。”這許大家卻也是一個癡於音樂的人,聽到有不遜色於廣陵散的新曲目,不禁有些失態。皇上也不在意,揮手示意給許大家看,良久之後,許大家卻是感歎:“實乃精彩,不遜色於廣陵散之言果是不虛,隻是差了一位吹簫高手,演奏不全,還請陛下恕罪。”
“那你就先彈奏琴譜吧。”皇上道。
“是”許大家便將背後的琴放好,就聽鏘鏘之聲響起,殺伐之意就平地而起,然後琴聲多變,婉轉動聽,紫玄聽時,卻是感覺不遜色於曲洋,待一曲終了,皇上歎道:“似君子之音,又超脫於外,卻是好音樂,隻是差了蕭聲,音有不盡,待得找一個吹簫的高手,再聽一下這曲子吧。”
眾人稱是,“今天就到這吧,是要處理政務了,小道士你盡可去做你的事了,我許你可殺江湖之人的權利。”皇上看著紫玄說道,然後就擺駕離去了。
“我嘞個去,被算計了,錦衣衛摻和過來,又許我生殺之權,這下武當卻是成了皇上手裏的槍了。”想到這,紫玄也,沒有心思聽許大家詢問曲目哪來的,更不在這皇宮停留,在劉公公的帶領下出宮去了,一路無言,劉公公也不講話了,這讓紫玄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無奈心下歎氣。